邵琅很輕地應了一聲然後背起沈言宙朝著直升機停靠的方向走。
他現在沒有精力和時間去思考所有「變異獸種子」被政府帶走為什麼這裡還會出現比之前還要強的「變異獸」
他現在只想知道現在沈言宙到底有沒有事,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其餘的事情邵琅不想管也管不了。
路斐一直在專心幫顧流年做精神疏導輔助他戰鬥,看到渾身墨綠色膿液的沈言宙被抬上直升機的時候有點驚訝。
顧流年跟在邵琅後面上了直升機,他抬起一根手指按在唇上示意路斐先不要問。
路斐點了點頭。
顧流年看著邵琅失魂落魄的樣替他和指揮官宋天和打了個招呼,還帶回了邵琅被迫留在那隻「變異獸」身體內的刀。
他把刀放在了邵琅腳邊。
對方出神地看著被安置好的沈言宙,眼睛一眨不眨。
“別擔心,馬上就到「b白塔」了。”
直升機停在「b白塔」的塔頂,邵琅寸步不離地跟在沈言宙一邊,直到擔架床被推進手術室。
手術室的紅燈亮起。
邵琅坐在手術室外面的藍色休息椅上,抬手抹了下嘴才發現自己的嘴已經裂開了幾個傷口,正在往外冒血。
他不在乎地往自己沾滿灰塵和黏液的衣服上抹了幾下。
顧流年把路斐送回房間就馬不停蹄地來了手術室,他把水放到邵琅手邊,“先喝點吧。”
“謝謝。”
邵琅擰開礦泉水瓶喝了口才覺得自己好像一直卡著一口痰的嗓子好一點了。
他舔了舔嘴終於撥出了胸口的一口濁氣。
邵琅抬頭看向白色的天花板,“我已經……很久沒體會過這種好像心髒驟停的感覺了。”
直到沈言宙被「變異獸」放進嘴裡的那一瞬間邵琅才知道沈言宙這個強行擠進自己生活的人在他心裡的重量已經超過所有人了。
顧流年轉了一下自己手裡礦泉水瓶的蓋子,又擰緊。
“這不挺好的,有了牽掛你就不會那麼不要命地和「變異獸」拼個你死我活了。”
邵琅扭頭看著手術室上的燈,還一直亮著。
顧流年捏著下巴思考了一會說:“不過這只「變異獸」到底是怎麼出現的……”
“反正已經死了,不關心了。”
顧流年陪著邵琅坐了一會就離開了,他深知邵琅此時此刻需要的不是自己。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室的燈才暗下來。
醫生推開門,身後跟著推著擔架床的護士門。
邵琅的喉嚨發緊,險些說不出話來,“醫生……怎麼樣?”
“他的身體有被腐蝕性液體侵蝕過的傷口,不過好在送來地及時,我們給他處理好了。”
躺在擔架床上的沈言宙果然除了腦袋其他地上都被緊緊地纏上了繃帶,像木乃伊一樣。
“那他突然失去意識是怎麼回事?”
那個醫生有點為難地搖搖頭,“這個我們暫時檢查不出來原因,能知道的只有他在那段時間裡精神波動很大,不像是他這個小向導能發出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