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給邵琅做第一次精神疏導的時候發現在他的精神海裡有一個黑線團,那個黑線團十分抗拒我的精神觸手的接近。”
沈言宙接過顧流年遞過來的溫水接著說道:“所以我猜他應該是經歷過一些有可能對他造成心理創傷的事情,你和他是好朋友想問問你知不知道。”
聽到沈言宙的話顧流年當然知道他說的事是什麼。
“這個在沒有邵琅的允許下我不能告訴你,就算這關繫到邵琅的精神海修複,因為這是邵琅的隱私。”
沈言宙低頭看著水杯裡蕩開的層層波紋,“好吧。”
“等你和他再熟悉一點或者成為某種更親密的關系他沒準會主動告訴你這件事。”
沈言宙笑了笑,言語裡都是無奈,“我感覺這個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顧流年抿著嘴想了一會,“或者……你直接問他呢?”
“我怕他不會告訴我,不對,他肯定不會告訴我的。”
“以他的倔脾氣,這件事很難搞定啊……”
沈言宙剛開口想說什麼門外就響起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顧流年膽子小,被嚇了一跳,“誰、誰啊?”
“我。”
外面響起邵琅的聲音。
沈言宙急得在屋子裡打轉,現在出去也不是留在這也不是,要是被邵琅看到他在這他肯定要問,那他該怎麼解釋。
說我正在和你的好朋友打聽你的隱私?
“……你你你、你是誰啊?”
外面安靜了兩秒。
“顧流年,你又犯病了?今天沒吃藥?”
顧流年把沈言宙往衣櫃的方向推,還要回應邵琅。
“那個啥,你等一下哈,我穿個衣服!”
“你裸睡呢?”
顧流年簡直無言以對索性不回答,把沈言宙推進衣櫃裡快速關上櫃門。
在邵琅失去耐心的前一秒顧流年及時拉開了房間門,邵琅上下打量了一下顧流年。
“幹什麼呢讓你開個門這麼磨磨唧唧的,屋子裡藏人了?”
藏在櫃子裡的沈言宙嚇得嚥了口唾沫。
“藏什麼人,你可別亂說,我有阿斐一個人就夠了……你找我什麼事?”
雖然顧流年這麼說邵琅還是把頭探進顧流年的房間環視了一圈。
“哦,叫你去吃飯。”
因為哨兵和向導能吃的東西不一樣,為了防止自己被饞死他們兩個一般不和路斐一起吃飯,兩個人一起在食堂喝白粥。
“吃飯?好,走吧。”
顧流年剛關上房間門就被邵琅捂住了嘴,邵琅豎起一根手指放在自己嘴邊。
他被邵琅拉著往前走了幾步,在離顧流年房間稍遠的地方停下然後邵琅又拽著顧流年輕手輕腳走回去。
衣櫃裡的沈言宙聽到漸遠的腳步聲鬆了口氣,然後慢吞吞地從衣櫃裡出來。
他剛一拉開門就看到了被邵琅捂著嘴一臉絕望的顧流年和一臉果然如此勢在必得的邵琅。
他現在回衣櫃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