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女生惱羞成怒正要動手,被旁邊的人拉住了,“你是哪個專業的?”
“我不是這個學校的。”
四人的眼神又交流起來,疑似準備做點什麼,卻冷不防又被祁婉下一句徹底滅了心裡的那點小心思。
“但是你們校長是我舅舅。”
出主意的女生應該是為首的那個,她帶著打探的眼光看向祁婉,懷疑她說這話的真實性,卻被其他三個嚇住的女生連拉帶拽地拖走了。
“謝謝你姐姐。”
祁婉將視線從落荒而逃的四人身上收回,這才看清眼前這個比自己矮上許多的女生。頭發原來應該是齊肩短發的,現在長的參差不齊,大大的眼鏡蓋住了半個臉,眼神怯生生地看向自己又帶有一絲感激。
“不客氣。”
祁婉正要走卻聽見女生又怯懦懦地問了一句,“校長真是姐姐的舅舅嗎?”
“嚇她們的。”不想再過多說什麼祁婉臨了還是叮囑了一句,“以後再遇見這種事情,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堅持自己的,公道自有人會判明。”
離去的頎長背影就此留在了蘇曉羽的腦海,那一句話她也一直記到現在。
“那個女生原來是你?”祁婉看著眼前已經出落窈窕的女生,之前只是覺得她和蘇曉琪像,經過她的述說,記憶中那個不怎麼清晰的青雉少女逐漸和麵前的人重合。
“你想起來啦!”蘇曉羽眼裡滿是溢位的雀躍。
“曉羽,我心裡已經有一個很重要的人了。”有些話遲早要說的,她不能明知對方的心意還假裝不清楚,這是變相的不拒絕,她做不到。
“我知道,你重新做刑警也是為了那個人吧。”放在腿上的手捏緊了衣擺,心裡說不酸澀是假的,多年的暗戀到此也結束了,雖然算不上圓滿,但是因為她,自己也成為了一個很好的人。
沉默也是一種委婉的對答,蘇曉羽也不再糾結於特有的感情,至少現在她們是朋友。
“你想知道關坪市的什麼事情呢?”快速整理好心情的蘇曉羽重新亮出她的兩個酒窩松開了手,主動轉移到之前的問題。
祁婉將她的小動作都看在眼裡,可是她不能有任何言語或者行為上的安慰,這無異於是往對方的傷口上塗抹酒精。
保持距離,順其自然是最妥帖的辦法。
“我去你們學校的那天,有一個教授自殺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記得,那個教授留了封遺書,上面承認了他剽竊自己學生學術論文的事情,拿學分威脅學生把獎學金名額讓人等等。”
“被針對的是同一個學生嗎?”
蘇曉羽點了點頭,“那個學生是大四的,是當時被稱為校花的魏婧玲。”
她記得當時祁妍叫她去學校的時候好像無意說漏嘴一個名字叫“阿婧”,難道就是魏婧玲?那天她去學校也是臨時決定的,到了之後才告訴的祁妍,結果她等了近一個小時才見到人。
“可惜她受不了人渣教授的欺壓,在人渣自殺的前幾天就跳湖了。”
“跳湖?”
“學校裡面有個人工湖,作為觀景的,後來魏學姐死後就填平了。”
如果說魏婧玲的死是被教授壓迫的,那那個教授呢?她不信有人能在一夕之間就幡然悔悟,腦海裡出現那個熟悉的背影,會不會和她有關呢?
“這個教授自殺的案子有什麼不對嗎?”
祁婉緊鎖的眉頭很難讓蘇曉羽相信她的那句“沒有”,但也沒有再繼續追問。
送走祁婉後,蘇曉羽又從手機裡調出多年前偷拍祁婉的那張照片,從明天起這照片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蘇曉羽打算刪了它,在即將按下刪除鍵的時候她發現照片上有一個女生在樹後偷偷地看著祁婉。雖然時隔多年,這照片畫質也不怎麼好了,但是蘇曉羽還是認出了那個女生。
遇見祁婉後蘇曉羽總覺得在哪裡見過這個姐姐,後來有次回家後無意翻到蘇曉琪的高中畢業照,在上面看見了祁婉。照片上的祁婉站在最後一排最左邊,只是照片裡她的視線卻是看向第一排的一個女生。如果不是蘇曉羽見過祁婉,那麼拿到這張照片的第一眼她也會立馬注意到第一排的那個女生。
如果說祁婉的那氣質是後天特意習得,那麼照片上的那個女生的氣質就是與生俱來,再配上那張讓人過目不忘的臉,確實值得讓祁婉念念不忘,她找到畢業照背面對應的名字,這個女生叫柳姝。
肖哲舟調出的資料有十幾篇,但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吳滔這個人除了名字,其他的全是假的。
“該說的都說了,如果祁婉不笨的話,她應該很快就會和她那位扮豬吃老虎的妹妹對上了,下一步我們怎麼做?”
看著蘇曉琪發過來的訊息,肖哲舟知道,兩人得找個時間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