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吃飯的時候開始，祁婉就心不在焉，她的一舉一動都被蘇曉羽看在眼裡。蘇曉羽不知道祁婉在想什麼，也沒有資格去問，一路上兩人安安靜靜地回到了寢舍。
“手機。”
蘇曉羽怔忡了一下，還是解鎖手機後遞給了祁婉。
祁婉接過後找到電話簿新增了自己的手機號，“有事隨時叫我。”
蘇曉羽沉浸在擁有祁婉聯系方式的震驚和喜悅當中，等反應過來對方已經把手機塞進她包裡回房了。她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機找到祁婉的手機去微信裡搜尋她的微信新增好友，“耶！”幾乎是一秒，祁婉就透過好友了。
房間裡祁婉習慣性開啟微信，發現除了柳恆回複的“康理學院”其他人沒一條新訊息。
“孫靜雯最近有什麼動作嗎？”
老徐站在書桌側邊遞上了一份報告，報告上面很是詳細，不僅記錄了孫靜雯的情況，連她周邊的人都有，祁家人的動向他也周全地整理上了。
肖建德贊許地點了下頭戴上眼鏡仔細地看起來，過了會兒，他的眼光停留在蘇曉羽的名字那，“去查查蘇曉羽的去向”，老徐站在旁邊沒有動，等著他看完所有後下達全部的指令。
果然，在看見最後祁婉離開子州的訊息後，他又補充道：“派兩個人看著祁婉。”老徐接過報告半鞠了一躬就離開了。
肖建德疲憊地靠在椅子上，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呢？情況變得越來越複雜，好像就是從14年收到那份匿名檔案開始。之前的那股勢力一直在暗中幫助自己，可是在收到那檔案後卻消失不見了。
雖然在任這麼多年自己一直兢兢業業，可是那個不知名的勢力就像懸在頭上的刀，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給自己致命的一擊，更別提還有個祁先禮在盯著自己。
至於孫靜雯，對於她的能力自己很是欣賞，但是更多的是豔羨，乃至於嫉妒。
從她開始調查鄭玉田的時候肖建德就注意到她了。這個後輩年紀輕輕就趕上了他辛苦走了幾十年的路才到達的位置，一是她的才幹確實出眾，敢說敢做，有不怕捅破天的膽子，二是她背後的孫家，幾代從政，樹大根深，給足了她硬氣的資本。肖建德能走到今天全是靠自己，他不認為自己有做錯什麼，他只想在他管轄的城市中力求最大的公平。
“老吳，你多久跟著我爸的？”幾天相處下來，吳滔發現肖哲舟並不是自己以為的那種官二代，幾乎沒什麼架子，兩人話也多起來。
“跟著肖局十年了。”
“你老家哪的？”
“宣漢。”
肖哲舟有一句沒一句和他閑聊著，“你有兒子嗎？”
吳滔頓了一下，“沒。”
副駕駛翹起二郎腿的肖哲舟看著後視鏡裡反射的車燈眯了眯眼，“那就是有個女兒咯。”
“我是光棍。”相比前一個問題，吳滔幾乎都沒有思考，熟練到脫口而出，彷彿是這個問題已經回答過不下百遍。
開著車的吳滔沒等來肖哲舟下一個問題，不禁回想了一下自己剛剛的回答，每一個問題都沒有紕漏，但是旁邊卻安靜得很。他藉著看後視鏡的空檔順帶瞟了眼旁邊的人，結果發現肖哲舟已經睡著了，吳滔鬆下一口氣覺得自己真是大驚小怪了。
柳恆發出的訊息沒有被祁婉回複，他也沒再收到那晚的人訊息，他恍惚覺得自己像是一隻無頭蒼蠅，辨不清東南西北。肖哲舟那邊他本能地不想和他有過多的交集，於是他只能又去找祁妍。
“你姐是去嘉林市了嗎？”
這會兒還挺聰明。
“是啊。”剛畫完一張肖像畫的祁妍心情不錯，直接秒回了他。
“那你知道她去嘉林市幹嘛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