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他，再也不見剛才慷慨就義的決絕不說，看樣子怕是恨不得立馬取出藏在牙齒裡的催命符……
十一人死透之後，國字臉也和死了差不多，精氣神兒一下子塌了，瞧著彷彿瞬間蒼老好幾歲。
身上的骨頭也軟了，玉謹不提溜著他後脖領，根本都站不住。
“嘎巴”一聲輕響過後，他的下巴被複位。
徐歸遠這時候一點兒都不擔心他會自殺。
“誰指使你們來的，後續還會不會有殺手。”
不過遲疑了片刻，國字臉還是選擇配合：
“……幹我們這行，只要銀子到位，殺誰都可以，買主的訊息我們並不知曉。”
他舔舔幹裂的嘴唇，繼續道：“組織後續會不會派人，只取決於買主會不會繼續支付酬金。”
說了和沒說一樣。
徐二遞給玉謹一個眼神，後者秒懂，朝國字臉晃了晃手中泛著森然寒光的長刀，威脅的意味再明顯不過——想要活命，非得吐出些有用的訊息才行！
“我知道的只有這麼多，不過……”
玉謹：“不過什麼。”
國字臉視線掃視在場所有人，遲疑片刻後最終停留在徐明睿臉上：
“不過組織讓我們切不可傷害他的性命。”
努努下巴，指向正是徐明睿。
徐明睿眼睛瞪的溜圓兒：“……”
徐朗和徐歸遠則像是早有預料，面上平靜的很，完全不見驚訝之色。
“你…你別血口噴人。”
國字臉神色篤定：“做我們這行，記性一定要好，組織給我們看過你的畫像，我絕對不會認錯。”
徐明睿面上血色盡褪，下意識看向徐歸遠，徐二察覺到他的視線，卻是沒有回頭。
“送他上路。”
輕飄飄留下一句話，徐歸遠轉身走向宋堯，他正蹙著眉頭替傷員用針線縫合腹部傷口。
“…別…別殺我！”
國字臉表情瞬間變得驚恐萬分，希冀的望向徐歸遠的背影。
他……不想死……
“砰”
玉謹手起拳落，錘掉他幾顆牙的同時，也錘爆了藏在牙齒裡裝毒藥的藥囊……
都是好兄弟，死法一模一樣，到了那邊才好做朋友嘛。
不然…大家都做了孽，怎麼就你能死的那樣輕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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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彌漫刺鼻的烈酒香氣——用來消毒的，針線和他的傷口，都需要淋好幾遍烈酒。
為了保護他，宋堯讓田榮將人打昏過去。
可即便這樣，他還是疼到抽搐……
為了減少他的痛苦，宋堯下手又快又穩，傷口很快縫合。
傾倒一整瓶上好的金創藥，傷員漸漸安靜下來……
宋堯馬不停蹄幫著受傷較輕的傷員處理了傷口，用烈酒洗去手上血汙。
簡單修整過後，徐二決定離開這血腥味沖天的地方，免得再遭遇些來覓食的猛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