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請了大夫,讓他替你瞧瞧。”
宋堯放下湯面,倒退兩步,眼神和動作都些滿了抗拒:“不…不用的,我…身子骨很好,休息兩天就好了,不用看大夫…不用看大夫的…”
就他身上那痕跡…怎麼敢讓外人瞧見,而且看大夫好貴,請到家裡就更貴了…
若是他眼底不是一大片青灰,撥出的氣流都能把人蒸熟了,徐二怕就信了。
徐二不知他心底確切想法,不過同為男人,他倒也能理解幾分。
遂軟了語氣,溫聲細語道:“要看大夫的,你…傷到了。”
徐二面色緋紅,自己本錢他是清楚的,不過因著藥效宋堯才忽略了疼痛,剛剛他走路姿勢極不自然的厲害…
宋堯說什麼也不同意看大夫,逼得狠了,就幹脆垂著頭紅著眼眶不說話。
徐二雖然氣惱,倒也是一句重話說不出,頗有一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倏爾,徐二混沌的腦筋終於抓住了關鍵,他說,“你乖乖看大夫,我保證不遷怒宋雨。”
宋堯抬頭,清雋面龐滿是掙紮,最後不出意料還是妥協了。
他說,“當真?”
徐二頷首,“當真。”
然後…
他就暈倒了。
徐二手疾眼快在他軟倒在地之前把人攬進懷裡,一言不發抱進客房。
“嘶…”
“唉…”
“這…”
“咦?”
…
紅豆和玉沁都被徐二趕了出去,他暫時沒空和那猴丫頭算賬。
孔大夫眯著眼睛把脈,幾乎快把所有語氣助詞說完了,徐二滿頭黑線,快到爆發的邊緣。
“幸好他是個男孩呀。”
突如其來的一句,前言不搭後語,搞得徐二有些懵。
見他皺眉,孔大夫施了幾針,慢悠悠解釋道:“但凡要是個女孩或是小哥兒,初夜讓你如此對待,怕是…要不好嘍。”
徐二:“……”皺皺眉頭不說話。
孔大夫下針的空擋瞥一眼悶聲不說話的徐二,嘆息一聲,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說給他聽:
“這十七八的少年,身子骨竟還沒有十四五的少年強壯,嘖嘖嘖,家境估計不太好。”
徐二:“……”摸摸鼻子繼續保持緘默。
“唉,竟還有心氣鬱結的症狀,這是受了多大委屈,扛了多少事兒,真是天可憐見兒的。”
徐二:“……”眼神四顧,莫名心虛。
“嘖,那姘頭也是個愣頭青,竟然不知男子那處脆弱,若要承歡,事前需用脂膏充分浸潤,事後得把‘那物’清理幹淨才是,”他嘆口氣,繼續搖頭晃腦,“一點兒竟不知道憐惜,竟硬生要了人小哥半條命去。
某姘頭:”……“磨牙ing
孔大夫:“還得拖著病體去煮飯,哪有這樣的人家……”
徐二咬牙切齒將一百兩的銀票拍在桌子上:“……夠了。”
孔大夫兩眼放光,緊接著眼珠一轉,道:“咦,真是奇了,老夫身上怎麼會剛好帶著上好的脂膏?怪事、怪事…”
徐二面無表情又掏出一張百兩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