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近的時候,那人又慌慌張張地攏了衣襟,耳尖紅得彷彿能滴出血來。
“在做什麼?”段晏黑眸裡藏著幾分笑意,明知故問道。
寧詡腦中亂糟糟的,沒注意到青年這點幾不可察的笑意,猶豫著回答:“白天孟大夫……不是讓我看看能不能有那個嗎……?”
段晏點點頭,在他身邊坐下:“然後呢?”
“我剛剛自己觀察了,”寧詡憂愁無比:“朕的胸前一馬平川,哪像是能有……咳咳的樣子?”
段晏聞言,想了想,一本正經道:“是麼?我來替你看看?”
寧詡仍有幾分不好意思,但轉念一想段晏又不是旁人,於是輕聲說:“那你去把門口那盞燭火滅了,把門栓插上,免得有人誤闖進來。”
等把門栓好,確認不會有外人進來了,寧詡才咬了下唇,又把衣襟拉開。
他如今腹部笨重,平常總刻意用寬大的衣物掩著身形,好像怕旁人看出過於明顯的異樣來似的,白天更是因為怕熱不肯出門,只在傍晚的時候才出去散步走動。
因此膚色較之往日更顯雪白細膩,在燭火映照下彷彿能發出光來。
段晏的眸光深了深。
寧詡沒留意他的神色,還蹙著眉低頭看自己,苦惱地道:“雖說是比還沒有孩子的時候……鼓脹了一點點,但朕覺著可能是身上發胖的緣故……”
先前他還總是要用布條縛著胸口才行,但現今腹中的孩子月份大了,他穿著的衣袍也被頂高了些許,不再那麼緊貼著前胸了,故而最近沒有再用布條。
久未注意,以至於寧詡快忘了這地方敏感至極。
段晏伸手過來的時候,寧詡悶哼了一聲,慌慌張張地嗓音都變了調:“別那麼用力——”
還是、還是不舒服……
段晏見他驚慌,於是放緩了力道,輕聲說:“我替你揉揉xue位如何?”
“好吧。”寧詡揪著他的衣袖,努力道:“你……慢點。”
然而寧詡低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段晏的動作雖慢,指尖卻涼,按揉的時候也不知是碰到哪裡,總令得寧詡酸癢不已,忍得渾身都發起顫,臉頰發燙。
“可以……可以了!”寧詡忍到極限,趕忙把段晏的手推開。
青年頓了頓,又深深看了他一眼,面不改色道:“好,那今夜就到這裡,但陛下若想有成效,依孟大夫之言,得日日堅持才行。”
寧詡漲紅了臉,簡直欲哭無淚。
接下來的每一日,寧詡都無心理會先前那些讓他心煩的雞毛蒜皮的愁緒了,每天就集中精神勉力應付所謂的“xue位疏通”。
只是這xue位疏通來疏通去的,似乎總不見成效。除了惹得寧詡渾身冒汗,令得段晏沉默隱忍,兩個人最後在榻上衣衫淩亂地相抵著做另一種事以外,好像……一點變化也沒有啊!!!
過了十幾天,寧詡終於放棄,對孟如嵐道:“朕真的不行……”
“這樣做好像沒什麼用,朕覺得可能孩子生下來後也、也不能有那個東西……要不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
孟如嵐聽了,淡定地從藥櫃中抽出一張紙,說:“那好,其實我這邊有一份針對男子生産後的嬰孩食譜,你們參照這上面的來,佐以羊奶喂養,應該沒什麼大問題。要不再去山下尋個乳孃,你怕她認出你們的臉,就住在別處,單單叫她喂養孩子便可。”
寧詡:“……”
等一下,這不是明明就有很多辦法嗎?
為什麼之前孟如嵐滿臉都是一副你沒有奶你完蛋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