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近我越來越覺得,此時蹊蹺。
傾慕,洗髓池內的池子,一滴水都沒有,全都被巨大的石塊填平了。
我知道這池子非常珍貴,你既然擁有,就必定萬分珍惜,不會讓任何人毀了它的。
所以我很怕有人故意跟你過不去。
我……也經過心理鬥爭,覺得不管你會不會誤會我們,我也該跟你說一聲。
你大婚在即,各國外賓即將陸續而至,首都人多眼雜,你多加小心。”
傾慕:“……”
“傾慕?”
“你是如何知道洗髓池被毀的?”
傾慕的一句話,讓傾藍在此沉默,又支支吾吾地,好似終於鼓起勇氣一般:“我……
我知道你斷然不會將洗髓池借給雅雅。
但是雅雅對我非常重要,她是我的愛人,我的妻子,也是我孩子的母親。
傾慕,如果是貝拉需要洗髓池,難道你會袖手旁觀?
我也是如此,所以,雅雅告訴我,北月有位占星師可以幫助我們潛入洗髓池,我們就去了。
但是進去一看,池子已經被毀了。”
傾慕將浴缸的按摩功能關閉了。
因為他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在暴躁,有種深深的無奈被憤怒包裹著,排遣不出、消化不掉。
他仰頭深呼吸,問:“洛傾藍,不問自取是為賊。
天宮裡還有長生不老藥呢,你這麼有本事,怎麼不飛上天幫你的雅雅求長生不老藥你?”
傾藍有些不習慣傾慕以這樣挖苦的口吻跟自己說話,焦躁地說著“傾慕,我是為你好,才決定給你打電話通知你!
你大婚在即,不能再拖了,必須立即警覺起來!
我跟雅雅商量過,就怕有人想要害你,所以你……”
“唯一會害我的只有雲清雅,沒有別人!”傾慕忽而扶著浴缸邊緣,緩緩站起身。
健美的身軀淋著水花,在燈光的照耀下格外迷人。
水珠兒流淌過他結實的肌肉輪廓,彷彿在勾勒他身上最完美的線條。
貝拉瞧著,狠狠嚥了咽口水。
傾慕緩緩從水池中出來,貝拉立即化身御侍上前,拿著浴巾幫著老公擦拭身上的水珠。
“傾慕,你這麼淡定,是不是真的把洗髓池轉移了?
你為了不讓雅雅入洗髓池,所以將洗髓池轉移到別的地方去了嗎?”
“洛傾藍,珍惜你名字裡的洛字吧,如果有一天連這個字都被收回,你就真的一無所有了。”傾慕說完,直接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