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通自我剖析後,更是堅定了冰種眾人專心蟄伏,臥薪嚐膽的心態。
當天晚上,藥神谷喜氣洋洋,熱鬧非凡。
這一天,無疑成為了絕大部分的人搬遷到藥神谷後最開心的一天。
酒宴從酉時末一直持續到了亥時末,足足兩個時辰。
即便有域外之果梳理血氣,葉子善依然還是有些醉態,他喝得太多了,幾乎跟每一個人都乾過一杯,他這是要重新認識了每一個人。
不過被葉子善放倒的也有不少人,比如說張從和羅波他們。而葉子善也發現一個道理,這喝酒的多少,跟修為的高低的確也有不少的關係。
當然,這一夜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喝酒,像些當值的弟子,像一些不適合喝酒的婦孺,還有就是陳志。
他這一夜都在為葉子善斟酒,可自己卻一直沒喝,他要保持著清醒的狀態,服侍好自己的師父。
作為葉子善的開山大弟子,陳志依然是個原來的面孔,身體卻變得很壯實魁梧,年紀輕輕,看上去跟一般的少年相仿,但細看之下頗為滿意。
他的行為舉止都儼然有大家之風,雖然不能說完全成熟了,但是比之兩年前要穩重了許多。
他的修為更是已經達到了金丹期,這個情況放到任何一個地方去,那絕對都會被驚歎為煉體奇才。
對於陳志的刻苦,葉子善也很欣慰,更是下定了努力栽培他的心思。
而當狂歡的氣氛隨著人潮地逐漸褪去而慢慢消退時,葉子善原本是打算回到那一直原封未動的房間裡好好睡上一覺的。
不過就在葉子善用水法輕柔地洗淨了身上,準備寬衣睡下時,敲門聲響起來了。
“誰啊?”葉子善有些詫異,這個時候大部分人都醉了,沒醉的人也都累了,會是誰在這種時候來找他呢?
“是我!”是冰藍的聲音,比平常說話多了幾分柔和。
葉子善和衣坐起:“冰藍啊,門沒栓,進來吧!”
趙冰藍推門而入,雙手分別提著一個大木桶,木桶裡是熱氣騰騰的水。
葉子善錯愕起身:“冰藍,你這是······”
冰藍微微一笑,徑直走向房中那個兩年前葉子善用過寥寥幾次的浴桶,將水倒入其中:“巧兒不在,可你回來了,總要有人服侍你沐浴。”
聽聞冰藍要幫他洗澡,葉子善表情一凝:“這怎麼行?”
冰藍回眸,直視著葉子善:“怎麼不行?我和巧兒親如姐妹,她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做,何況如果她今天在的話,這些事她一定會做的。”
“可是······你終歸跟她不一樣,她······”
葉子善都不知道該怎麼拒絕冰藍,畢竟他總不能說當初他是把巧兒多少當成了幾分女奴,而對冰藍的感覺更不一樣的藉口吧?這樣不是作踐巧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