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混混
小餐館後廚的衛生不太好，混著油的水在坑坑窪窪的水泥地到處都是，吸油煙機也附滿灰色的油，不知道多久沒清洗了。後廚有幾個人正在炒菜備菜，就留給喻寧一個角落洗碗。
才過了一天，喻寧白嫩的小手就被油和劣質洗潔精汙染的發皺，但他沒有辦法，他甚至不敢偷懶，一停下來，那個老闆又要痛罵他了。
這個老闆說話非常難聽，昨天喻寧不過是覺得只沖洗一遍洗不幹淨，又用水沖洗了一遍碗，老闆看見後破口大罵，差點把喻寧的祖宗都連帶一起罵了。
喻寧洗碗洗的專心，又擠了一泵洗潔精後，突然，一直黑得發亮的大蟑螂順著洗潔精的瓶身，爬到了喻寧的手臂上。
電光火石間，喻寧只看到那耀武揚威般的兩根長須和黑色的一團東西.
是蟑螂！
喻寧怕死這種東西了，他哇哇亂叫，瘋狂甩手臂，甩的過程中腳不小心踢到了地面上疊成一堆的盤子。
瓷碗破碎的清脆聲音和喻寧尖叫的聲音吸引了在前臺算賬的老闆，老闆一進來，首先看到的是地上的瓷碗碎片，他頓時火冒三丈。
“你這個敗家玩意兒！洗碗慢得要死，動作還毛毛躁躁的！你t知道這些碗值多少錢嗎？！”
老闆開始吐出各種不堪入耳的髒話，喻寧被罵得抬不起頭，心裡又羞惱又害怕，眼睛控制不住的出來了。
是他沒用，看到一隻小蟑螂就被嚇得要死。
老闆足足罵了十分鐘，還是有個廚師勸了他才止住了罵，他用手指著喻寧，氣從鼻子出：“你現在給老子滾！d，賠錢貨，滾！別讓老子再看到你！”
喻寧聽到老闆要趕自己，也顧不上被蟑螂爬過的手了，含著淚可憐巴巴道：“對不起老闆，我不該弄碎盤子的，您行行好，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不管喻寧怎麼乞求，老闆都油鹽不進。最後喻寧只能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那我的工錢……”
“你還想要工錢！老子沒讓你賠這些碗的錢就不錯了，滾！”
喻寧被老闆粗暴地趕出來了，這一天算是白幹了。
喻寧在路上無助地掉著眼淚，肚子餓的咕咕叫。
有一家川菜館不知道在做什麼菜，那味道實在是太香了。他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望著窗戶內客人們盡情享受美味佳餚的模樣，嚥了咽口水。
有幾個打扮的花裡胡哨的青年人勾肩搭背的往川菜館走去，一個紋了花臂的男人本來正叼著煙和身邊人說笑的，突然停下腳步，眼睛一亮。
身邊的同伴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都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他們默契地將那個臉上沾滿淚水的oega圍了起來。
喻寧雙手環住自己，害怕地瑟縮了一下。
花臂男人輕佻地說：“小弟弟，怎麼一個人在大街上哭啊？”他又看了看面前的川菜館，瞭然道：“哦——原來弟弟是餓了，來，哥哥請你吃飯。”
“不……不用了，我，我不餓……”
“哎呀別害羞嘛，吃完飯，哥哥還可以帶你做快樂的事。你有apha了嗎？哎，瞧我這話問的，弟弟長得這麼純，肯定沒有a啦。哪有apha捨得讓自己的oega餓肚子呢？走走走。”花臂男人強勢地抓住喻寧的手臂把他往川菜館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