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他已經刷過好幾天的賞金任務了,可惜小城市似乎真的是太沒有存在感了,無論是朝廷釋出的任務還是武林同道釋出的任務都沒有在小城市內部就能做成的,所以莊鑄幹刷了好幾天都沒有去行動。
今天居然破天荒地刷出了一個小城市的賞金任務出來,原來是朝廷的堪輿地師終於有空到小城市這邊來清理可能存在的殭屍了,朝廷方面調遣了一小隊著裝了機關歩人甲的禁軍來配合地師辦理此事,為了防止意外……又或者單純是為了與武林中人聯絡感情?朝廷特意招募俠客同去,不拘是真俠還是偽俠,當然了,經過認證的真俠級武力的出場費是要比偽俠們要高出許多的。
莊鑄早已對賺他趙官家的零花錢頗為上心了,已經打聽過真俠出場押陣的話哪怕什麼都不幹也有一天十貫錢可拿,雖說這個數字只有那趙官家見面禮的十分之一,可若是與普通的上班族相比已經可以抵得上許多人一個月的工資了。
於是莊鑄想都沒想地就報了名,很快小程式裡面就傳來了一個地址,卻是在小城市的北郊,發現距離有些遠,所幸約定的時間倒還頗為的充裕,莊鑄倒也不必太過勿忙,便一路搭乘著公交車前往目的地,他怕隨手拎著一根鋼筯惹人非議便尋了一些紙皮包裹了起來拿在手裡。
到了地方以後時間仍是上午,有幾位禁軍官兵等候在那裡,他們極有禮貌地驗看過莊鑄的身份以後便請他坐上越野車,然後向郊外駛去,眾人到了一處有名的墓地以後停了下來,現場都已經被大量的禁軍和廂軍封鎖,莊鑄深入其中看到了好幾臺身高丈六的機關歩人甲啟動了引擎正在待命。
現場負責指揮的軍官告訴他地師正在尋找可能存在殭屍的墓穴,還需要一些時間才好開挖,莊鑄順著他的指頭看見了一位身穿道袍的中年男人正拿著羅盤不知在幹一些什麼,倒也不好冒然地過去打擾,許久之後那位道袍中年終於伸手指向了一處墓穴,現場待命的挖掘機便上前開挖。
幾鏟子下去就露出了一副棺材,那幾臺機關歩人甲轟隆轟隆地走過去伸出撬棍一齊合力將棺材抬到了外面,被這麼暴力地對待了以後棺材上面已經出現了多處破損,裡面隠約也傳出了有什麼東西在活動著的聲音,禁軍駕馭著機關歩人甲將棺材揭開,果然露出了一具青面獠牙的殭屍來。
那怪物似乎有些厭惡陽光,不得已從棺材的陰影之中鑽出來了以後顯得極為的暴躁,就象是一隻野獸一樣地撲擊向離牠最近的機關歩人甲,那位倒黴的禁軍機甲師似乎是第一次遭遇這種場面便有一些反應不及,不過身在機關歩人甲的保護之中倒是安全得很,那隻殭屍根本就突破不了裝甲板的防護。
於是幾位禁軍的同袍們便反應了過來,啟動鏈鋸劍各施手段將那具殭屍三下五除二地給解體了,事後又將屍塊與棺材一同潑上油料一把火給燒成了灰燼。這一場動靜把莊鑄看的是嘖嘖稱奇,原來世界上居然還有這等怪物,真是汙穢又噁心。
若是在西艦來襲之前的時代裡這等怪物沒準還真能鬧出點什麼動靜來,然後再被發現了牠的俠客們給除了,可惜遇上了這麼一個科學與玄學都極為昌明的時代,還不等牠作亂就被機關歩人甲給亂劍分屍了,真是一隻生不逢時的倒黴怪物啊。
處理完了這具殭屍以後,那位正在抽菸的地師又拿起羅盤轉悠了起來,莊鑄盯著他轉了幾圈便有些不耐煩了起來,又不好打擾正在推算著一些什麼的地師,便找旁邊負責的軍官問道:「像這樣的怪物咱們一天能處理幾隻呀?」
「不多的,不多的,一天能有個五六隻就很厲害了,那些怪物對付起來倒不甚難,就是地師找起怪物來有些慢了。」那位軍官對於真俠級武力的問話倒是知無不言。
莊鑄聞言眉頭一皺,這效率可太低了呀,便忍不住地放出了超感官知覺往地面下一探,方圓數里之內的景象都清晰地呈現在了莊鑄的意識裡,他仔細地分辨著地面下的情況,這方墓園裡埋葬的畢竟只是一些普通人,大部份年月久遠的棺材裡面都爛得沒剩下什麼東西了。
剩下還沒有腐爛的除了剛入土的新鮮屍體以外便都是那些青面獠牙的殭屍怪物,莊鑄在心裡數了一數,這怪物的數量還真有些不少,小小的一處墓園裡面居然有好幾十具棺材都裝了青面獠牙的殭屍,尤其是其中的一具看起來最為恐怖的居然身上還穿了套醜陋的藏青色官服,也不知道是哪國哪朝的審美觀這麼奇葩。
莊鑄倒不急著去找那具官服殭屍的麻煩,而是走到了離他最近的一處殭屍墓穴邊上示意挖掘機來挖,開挖掘機的師傅轉頭請示在現場指揮的軍官,那軍官有些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權當是給真俠級武力的一個面子,可若是這裡邊沒有挖出殭屍來的話也就沒有下一次了。
不多久挖掘機果然挖出了一具帶殭屍的棺材,又是三下五除二地被機關歩人甲給亂劍分屍了,這時候那位軍官倒是留意起了莊鑄來,熱絡地上前問好道:「莊先生可是也學過風水堪輿之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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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感官比起其他真俠要敏銳一些而已,離得近了覺得地下好像有問題,若不挖開來看看總有些不安心,便僭越了,實在不會什麼風水堪輿之術,見笑見笑。」莊鑄不好向陌生人解釋自己的超感官知覺,就胡亂編造了一些說辭。
那位軍官聽了有些失望,卻又展顏笑道:「那可真是可惜了,莊先生若是也會地術的話說不得可以賺得比鎮場押陣更多,不過莊先生的感官真是極為敏銳啊,若是再發現了異樣不妨招呼我們挖開來看看,早些忙完了這裡也好收工。」
「我理會得,再走走看能不能找到。」莊鑄點了點頭說道。
不過他倒是沒有急於去指出所有的殭屍所在,畢竟那位中年道人拿著羅盤找了半天才指認出了一具,若是自己隨意地全挖出來卻與他面上不太好看,往後的幾日裡莊鑄也只是跟在那位中年道人的身後查缺補漏,只有他放過了沒有發現的殭屍才會被莊鑄指認出來挖掉。
數次之後那位中年道人似乎發現了一些什麼,趁著禁軍將士們又在對付一具殭屍的時候主動向莊鑄打了個稽首說道:「貧道神霄門下陰機子,這位道友貴姓呀?」
「在下莊鑄,莊子的那個莊,鑄造的鑄。」莊鑄也回了一禮。
陰機子笑道:「莊道友神通廣大,多謝兄臺這幾日為陰某查缺補漏,免得區區在下本事不濟留下了什麼隱患,將來說不得還要被那些個僥倖得脫的怪物給鬧出一些什麼災禍來。」
「兄客氣了,在下著實不會什麼風水堪輿之術,只是感官比起其他真俠來要更敏銳一些罷了,尋著道兄走過的地方偶爾發現了腳下有些細微的異樣,便無禮僭越了,實在孟浪得很。」莊鑄連忙謙讓道。
陰機子搖了搖頭怪笑道:「明人面前不說暗話,道友何必拿這等客套話來搪塞陰某?道友雖不會風水堪輿之術,可這好似圓光一般的神通卻著實高明得很,只怕這墓園裡面的殭屍早已經被道友全都找出來了吧?卻又何苦再佯裝不知哄得陰某白費工夫。」
「啊哈哈~不成想竟然被道兄給發現了,著實是小弟的不是,還望道兄恕罪。」莊鑄尷尬地鞠了一躬。
陰機子擺手笑道:「你我素不相識,道友先前藏拙也是在顧全陰某的面子,陰某絶非不識好歹的小人,如何能怪罪道兄呢?只是我大頌天下被埋伏下來的殭屍著實是有些多了,若不及時處理恐怕要鬧出什麼亂子來,道友既然有這般本事又何妨能者多勞呢?」
「道兄所言甚是,那麼接下來咱們該如何辦理呢?」莊鑄拱了拱手說道。
陰機子微笑著說道:「這塊墓園裡尚有一具殭屍,其實從堪輿之術來看的話這一具殭屍本該是最容易找出來的,只是陰某料想那底下埋著的怪物可能成了氣候,怕光憑几臺機關歩人甲難以對付,道友覺得如何?」
「可是那邊的嗎?我看見那底下埋著的確實與別處有些不一樣,不過應當還打不過真俠吧?」莊鑄伸手指向了一個方位。
陰機子撫須點頭,而後他示意禁軍的指揮官去挖開那處墓穴,與以往不同的是這具殭屍好像還真有些兇猛,棺材剛一露土也不等機關歩人甲來抬,牠就自己砰地一聲揭棺而起跳將了出來,巨大的力道將四面圍堵的其中一臺機關歩人甲都撞得後退了一歩,胸前的正面裝甲凹陷下去了一條手臂一樣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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