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時間喬本男依約來到了夢中,卻要看一看那位終產者閣下對於自己的土味情話到底想要做何解釋,當然了,她更主要的目的是想要看一看還有沒有機會再繼續捉弄人玩,早上故意誤解的回覆已經讓她一整個上午都心情偷悅了,如果還能再有什麼玩法把惡作劇繼續下去的話,那一定很有趣吧?
她推開了與莊鑄同款的豪華限定版腦機連線艙,習慣性地從一旁的家政機器人足臂上取來一杯飲料,邊嘬邊向辦公室走去,剛進了門就見莊鑄示意她戴上個人終端,然後她就從個人終端裡收到了許多遊戲資料。
「這是……咦?他居然沒有發現這裡才是一個夢境嗎?」喬本男翻閱著莊鑄傳過來的資料很快就搞清楚了狀況,卻對已經覺醒成俠的汪小豹居然分辨不出這顆終產星球才是夢境的事情詫異了起來。
莊鑄撫摸著下巴猜測道:「許是因為他與這方夢中世界的關聯太緊密了,一進入夢中就被針對了吧?如果你在夢中感覺到的擬真度是一的話,那我大概有二到三的樣子,而他估計得有十了,只怕單憑他自己是很難分辨出這裡才是夢境了。」
「是被十三叔他們針對的嗎?」喬本男皺著眉頭思忖道。
莊鑄搖了搖頭試著掰扯明白其中的關聯:「大概不是他們有意針對的,是在無意中自然而然地就對汪小豹這個干係甚大的真俠特殊照顧了起來,興榮聚財這夥人是真把現在的這方夢境當成現實了,不是刻意演戲做與你我看的,他們眼下渾渾噩噩的真就是一夥活在夢中的糊塗人,這夢裡發生的事情便是他們被驟然打斷又強自續上了的人生。
而汪小豹這個打斷了他們人生的真俠與這方夢境的干係實在是太大了,幾乎可以說這方夢境就是因為他汪小豹胡亂地行俠仗義才能偶然生成,他因此而迷失在了夢中不能醒覺也就不奇怪了……或許爾福他們想要上路解脫的條件除了要償還他們虧欠了其他人的債務以外還得收回汪小豹虧欠他們的債務吧?」
「你覺得現在的這方夢境可經得起我們將他喚醒過來然後再與他說道說道嗎?」喬本男翻閱完了資料以後轉頭向莊鑄問道。
莊鑄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大概是經受不起的,真俠若覺察到這裡只是一場大夢,使出內力鬧將起來只怕真能打得一個山河倒懸天崩地裂,就好像是那些傳說中的滅世神魔一般。畢竟這方夢境只是一個擬真出來的幻影,並沒有什麼實實在在的東西,在這裡面醒了的話大約只要足夠堅信就可以實現許多如神如魔一般的奇蹟,反正是在做夢嘛,想什麼就是什麼。」
「那倒不好在這個夢中喚醒他了,十三叔他們還要靠著這場大夢好生還債呢……他的下一個目標是好方便信用借貸有限公司嗎?或許可以從這裡切入……」喬本男放棄了在夢中與汪小豹說道說道的想法,又對著汪小豹的遊戲資料沉思了起來。
莊鑄聽得心中一動,出聲問道:「我們可是要埋伏在那什麼好方便信用借貸有限公司裡面嗎?」
「不是我們,有皇城司的鷹犬走狗從東京過來了,我們把這個訊息透露給她,然後在汪小豹與她打架不敵的時候再出手把他從那朝廷的鷹犬走狗手裡救下,這便有了一次可以跟他好生說道的機會。」喬本男的嘴角勾起了一抺有趣的笑容,好像又想到了什麼惡作劇一樣的開心。
莊鑄聞言一愣,撓了撓頭說道:「有必要搞得這麼麻煩嗎?我們直接去尋汪小豹說道說道不好嗎?」
「他是一個少年,還是一個男孩子,也就是說大概只是一個單純的笨蛋罷了,像這樣的一個笨蛋如果不被人先挫一挫銳氣的話可不容易說得通呢,剛好又從東京城裡來了一隻乖巧聽話的好鷹犬,若不拿來用一用豈不是太可惜了嗎?嘻~」喬本男捂著嘴偷笑了起來。
莊鑄這時候好像聽明白了,試探著問道:「那個從東京城裡來的鷹犬走狗可是姐姐的相熟之人嗎?」
「何止是我的相熟之人呀,也是你這飛針俠的相熟之人喲~」喬本男笑著點了點頭。
莊鑄卻奇怪地撓了撓頭嘀咕道:「我在東京城裡可沒有什麼相熟的鷹犬走狗呀。」
「你的飛針技法不都是從她那裡學來的嗎?」喬本男望著他打趣道。
莊鑄這才明白她說的是誰,驚訝地說道:「欸?居然是她嗎?那可太巧了。」
「等跟汪小豹說道完了我再介紹她與你認識,在那之前卻是最好瞞她一瞞,免得演技不好露出了破綻。呵~呵~」喬本男不知又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又一次笑了起來。
莊鑄奇怪地問道:「認識不認識的倒是不打緊,可我們又要演什麼戲呀?」
「汪小豹打不過她的時候得由你去救下來呀~」喬本男輕笑著瞅著莊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