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時柒捂住臉,淚水從指縫間湧流。
裴應溪征服了心上人的志得意滿忽然在這淚水裡被融化殆盡,他莫名煩躁道,“你又怎麼了?”
寧時柒抽噎道,“行雪哥哥就不會這樣,他從來不強迫我……”
裴應溪冷笑,“是你邀請我。”
“就算我邀請他,他也能看出我的不情願……他不欺負我的……”
裴應溪看著哭哭啼啼的寧時柒,煩躁地吸了兩口煙。
忽然,他用力地又吸了口煙,沒吐出來,而是把煙往床頭櫃一摁,燙得造價不菲的白色床頭櫃表面出現一個難看的圓形燒痕。
但裴應溪沒多看那個燒痕一眼,他扔掉煙,雙手掰開寧時柒的手,把嘴裡含著的那口煙往寧時柒的嘴裡渡了過去。
寧時柒被嗆得幾乎窒息,咳嗽了半分鐘才停止。
他怨憤地看向裴應溪,但裴應溪只是對他笑,然後雙手捧住他的臉,輕輕地叫了一句。
“笨蛋。”
房裡沒開燈,月光透過落地窗照射進來,剛好照在了裴應溪的眼眸裡,月色如水,眸光如水,竟顯得深情款款。
寧時柒微微愣住,恍惚間想起第一次和裴應溪見面時,裴應溪幫他系圍巾時的溫柔。
但裴應溪很快就又打破了寧時柒被記憶濾鏡美化後的形象,他露出無比惡劣的笑容,又把寧時柒撲倒在床上。
裴應溪輕佻地拍拍寧時柒的臀,“我可不是謝行雪,你既然還有力氣哭,那就再來一次好了。”
……
寧時柒第二天醒來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但讓他意外的是裴應溪還在。
他拖著散架的身體漸漸坐起,動靜驚動了在窗臺旁處理公務的裴應溪。
裴應溪今天久違的在寧時柒面前戴上了銀絲眼鏡,顯得整個人斯文不少。
裴應溪關了移動光腦終端,目光溫和地看向寧時柒。
“你不可能無緣無故對我獻媚,說吧,你想要我為你做什麼?”
寧時柒:“元耀青的葬禮舉辦了嗎?我想去參加他的葬禮。”
“還沒辦,”裴應溪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我可以帶你去……剛好,我也是時候向眾人宣佈,上任總統的美麗未婚妻已經繼承給我了。”
寧時柒默然。
裴應溪看出了寧時柒的欲言又止,走上前,握住寧時柒的手,像一個體貼溫柔的好丈夫般,主動問道,“還有什麼?盡管開口就是了,為你解憂,是我的榮幸。”
寧時柒深吸口氣,顫著聲音說出口,“你既然知道我和謝行雪的關系,那也一定知道,有一個apha一直在騷擾我、威脅我、欺負我……”
“裴應溪,我要你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