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應溪再次攔住了寧時柒，摟回自己懷裡，寧時柒對他拳腳腳踢也不還手，“你是笨蛋嗎？到現在還沒看出來那些不是人？”
寧時柒憤怒的粉眸露出茫然。
“我可沒有當著一群陌生人標記你的興趣，”裴應溪多解釋了一句，“你這麼騷又這麼浪，真沒有聽說過‘做多，愛多’這款遊戲？”
見寧時柒還是呆愣愣地看著他，裴應溪開啟系統介面，操作了一番。
下一秒，寧時柒就發現全列車的“人”都在同一時間站起來了。
裴應溪又點了一下介面。
全列車的“人”都開始鼓掌。
寧時柒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什麼，他不敢置信地看著裴應溪。
“早說了，我不是騙子，既然你遵守約定，我也會保守你的秘密。”
……
前幾天班上換了位置，寧時柒調到了靠窗的位置。
他把課本立起，悄悄對著窗外飛揚的雪花發呆，漂亮的粉眸恍恍惚惚。
……昨天晚上對他的沖擊太大了。
即使後面x對他說，那只是一場虛擬遊戲，一切都是假的。
不管是場景、人物、資訊素、標記、侵佔……都是電子訊號傳送給腦神經的虛假資訊。
實際上什麼都發生。
而他從遊戲中下線，返回現實……也發現現實的自己和遊戲上線前確實沒什麼變化，依舊清清爽爽，幹幹淨淨。
……回憶起遊戲中發生的一切，也只有恍若隔世的夢醒感。
x還特意強調了，那是場單機虛擬遊戲，沒有和裡網的通用網相連，除了他們兩個人外，不會有任何人知道遊戲裡發生過的事情，也不會對寧時柒的名譽造成任何負面影響。
但寧時柒還是覺得，他當時的害怕、崩潰、痛苦……絕望都是真的呀。
寧時柒咬了咬指尖。
他能感受到x是真的喜歡他，但是……
如果喜歡他，為什麼不來直接追求他呢？為什麼要羞辱他強迫他？就算是假的，他也會難過的啊。
寧時柒想著，目光在窗戶上游轉，忽然眸子往右挪，在玻璃的倒影中看到謝行雪的臉。
幾天前位置重排，謝行雪調到了他後面。
寧時柒現在也知道謝行雪有高階通訊儀，上課的時候都是偷偷用高階通訊儀學習軍事學院的課程。
但這會單手托腮，滿面溫柔往前看的樣子，卻不像在看通訊儀。
……而是在看他。
寧時柒咬唇，雪白的面頰微微泛紅。
謝行雪似乎也注意到寧時柒的異常。
他也轉頭看向窗外。
窗戶的玻璃上……現在出現了兩張正臉。
謝行雪沒有看雪，而是目標明確地眸子往右移動，直接看向玻璃面上寧時柒的倒影……
然後他笑了起來，清清淺淺的笑容，嘴角彎曲幅度不大，但像雪，像在陽光下飛舞融化的雪。
明明兩人沒有對視，但視線卻好像以玻璃窗為反射媒介，達成了視線的交接。
寧時柒心髒怦怦直跳，他飛快扭頭，又裝作在看課本。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