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領導這才注意到謝行雪懷裡的寧時柒,他鬆了口氣,對著元焰說,“我知道了,元先生,一定是寧時柒搞的鬼……”
校領導義憤填膺地向元焰“科普”做過的人嫌狗憎的惡行,並堅稱一定是寧時柒使了詭計,才讓謝行雪違反校規。
“安格斯先生,”元焰再次打斷了校領導,這次聲音甚至有些冷冰,“寧時柒發燒了。”
校領導訥訥地看過去,才終於注意到謝行雪懷裡抱著的寧時柒臉色不對,“……嗯,對,謝同學去的方向正是校醫院。”
元焰目光盯了會,最後不動聲色地跟在謝行雪身後走了。
……並制止了校領導的陪同行為。
……
謝行雪走了兩步,忽然停下來,猛地往後一看。
什麼也沒有。
他垂眸凝思了一會,然後抱著寧時柒走得更快了。
躲在石雕後的元焰有些意外,他沒想到這個離經叛道的oega竟然感知那麼敏銳。
但這念頭只在腦海裡閃過一瞬,腦子又全部被那驚鴻一瞥的“睡美人”面容佔領。
元焰的心髒怦怦跳,以更謹慎的姿態跟在謝行雪身後,並且在這個過程中,用收斂著的灼熱目光悄悄地窺視著寧時柒。
……
即使在校醫院,也展示著世家和平民的差距。
治療的方式有兩種,一種是打吊瓶吃藥,至少兩天才好。另一種是在治療倉裡躺一分鐘,大部分病都能瞬間好,就是價格高昂,能抵得上平民一年的開銷。
……謝行雪並沒有那麼多能夠他隨意花銷的錢。
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謝行雪看著虛弱地閉著雙眼的寧時柒,心中竟升起愧疚。
很快,他就意識到這情緒來的沒有道理。
寧時柒只是他認識一天的同學,並且是找過他麻煩的“壞”同學,他能夠違反校規送寧時柒去醫院並墊付藥費,已經仁至義盡了。
但他轉眼又想到班群裡部分瘋狂的上流oega的離奇想法……
謝行雪眼神不自然了一瞬,他開啟通訊器的班群。
……終於發現了同學們對他這善意之舉的種種黑暗揣測。
謝行雪素來冷清的面容也裂開了一瞬。
他?心機深沉?吃獨食?
謝行雪本不欲把這些髒水放在眼裡,但目光無意間瞥見寧時柒因為呼吸微微翕張的紅唇。
飽滿豐潤,像熟透了的紅果子,咬一口就能爆出甜膩的汁水。
謝行雪喉結上下滑動。
吃獨食……應該要怎麼吃呢?
彷彿受了蠱惑般,他彎下腰,一點點地向寧時柒的唇靠近。
只剩半厘米的時候,病房的門被粗魯的推開,謝行雪條件反射地坐回了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