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春白“咄”得一聲,暗金小劍劃過一道弧線,直接撞上了顧長然手中的極品飛劍。
劍雖小,氣勢卻利。
顧長然抵擋不住,聽見有什麼碎裂的聲音,低頭一看,原來是他的極品飛劍寸寸裂開。
“怎、怎麼可能——”
顧長然跪下地上,企圖將劍身拼湊回去,可都是徒勞無功。
饒春白:“看來,你的劍也不怎麼好。”
錚鳴過後。
暗金小劍環繞在了他的身側,劍意沖天,低眉時猶如憐憫的神明。
“你輸了。”
顧長然頹然坐在地上,看著面前落下的陰影,慌忙道:“別、別殺我!師兄,我認輸!”
同一張臉,變化得如此之快。
饒春白定定地看著他。
劍隨心動。
一道劍光斬落。
顧長然以為死期將至,醜態頻現,泣涕橫流:“不、不要!”
饒春白不為所動。但劍光卻沒動顧長然,只是虛虛一斬,斬斷了兩人之間無形的羈絆。
“從此以後,你我不再是師兄弟,我做主將你逐出山門。”
恍惚間,顧長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從身體中流逝。
只是還未來得及細細去尋,眼前的景象破碎消失,他已從擂臺上下來。
出現在面前的,是金玉堂的人。
“你輸了,該履行對賭協議了。”
顧長然從未去看過輸了對賭協議要怎麼樣,掙紮著站起來:“你們要做什麼——”
金玉堂的管事不理會,讓手下解押著顧長然,翻著手中的賬簿:“不僅欠著三千靈石,還有飛劍貸,讓我想想……”
顧長然連忙說:“你們給的極品飛劍壞了,還要我還飛劍貸嗎?”
管事冷笑:“飛劍壞了就不用還飛劍貸?這是什麼道理。”他劃下一筆,“飛劍都沒了,看來要成為不良資産了。”
他叮囑手下,“先把他的劍氣榨幹,再送去黑石礦脈挖礦,築基期,夠用上個一百年了。”
黑石礦脈,聽起來有些耳熟。
顧長然恍然記起,那不是饒春白之前上工的地方嗎?
據說黑石礦脈深入地底,暗無天日,裡面還有礦毒。礦毒一旦侵入經脈,會損傷靈氣本源。
之前饒春白去的時候,他絲毫不在意。現在輪到他了,就突然“記起”了這麼多事情。
顧長然反抗:“你們不能——我天生劍骨,不是浪費在挖礦上面的!”
管事停了下來,饒有興趣:“天生劍骨?倒是好東西,只是長在了一個蠢貨身上。”
“不過……”
顧長然心生希望。
“不過,你要是願意用劍骨來還債,倒是可以將債務一筆勾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