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怪怪的。
不過金丹確實是在危衡的協助下才凝結而成的,說是兩人的金丹也不為過。
饒春白伸手,先是一點月光照落,隨後凝結出一點寒霜,一片六邊形的雪花精魄緩緩浮現。
這是他的金丹,修月華寒霜之道。
只是雪花不甚完美,還需日後慢慢修整完善,彌補大道之殘缺。
饒春白:“之所以難以結成金丹,是因為泉眼中的寒霜之力進入其中……”
越難結成的金丹,前途就越是無可限量。
危衡盯著雪花片刻,鬼使神差地伸手。
一接近,肅殺的寒霜之氣散去,反倒是親暱地貼了上來。
饒春白蹙眉。沒想到金丹與危衡如此親近。
於是結丹時用的危衡的靈氣,收入丹田時,雪花還依依不捨。
寒氣收斂入體,覆蓋在地上的一層薄霜褪去。
就在這時,遠處兩道身影落下。
顧長然魂不守舍,總覺得有天大的機緣被人奪去,可當他想要追尋之時,又了無痕跡。
回過神來,看向饒春白,敏銳地察覺到了與以往不同。
以前的饒春白是何模樣?
大抵是灰撲撲的,一直沉默寡言,只一心為著磨劍山付出。
可現在,青年一襲白衣勝雪,眉眼明亮,一如破雪而出的春竹,勢不可擋。
顧長然失神。
徐寧拉了拉他的衣袖,暗中提醒。
顧長然回過神來,想起來意:“師兄,看來你獲得了不少點數。”
饒春白:“我不是你師兄。”
顧長然一噎:“師兄,你我師承磨劍山,這點是改變不了的。”
饒春白:“有話就說。”
顧長然也不拐彎抹角:“師兄,你把你的點數給我,你我二人的點數加一起,足以排名第一。”
饒春白怔了一下:“我怎麼沒想到……”
顧長然得意:“師兄快些將令牌給我。”
饒春白接下了後半句話:“……你這麼不要臉。”
顧長然:“啊?”
饒春白:“既然你說得這麼有道理,為何不是讓我得第一。”
顧長然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了輕蔑:“你的天資如何與我比擬?”
他早就習慣了饒春白的無私付出,毫不客氣地催促,“給我!”
饒春白定定地看著他:“這麼一說,第一的位置,我也想坐坐。”
話音落下。
半空中回蕩著“鐺”得一聲。
“第二程,開啟。”整個小世界都能聽見這個播報聲,“只要取得令牌,即可奪去他人點數。”
氛圍瞬間來到了頂端。
每一個人都防備地看著四周,原本還關系親密的同伴,瞬間翻臉不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