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兩人在玄關處吻住彼此。
顧箏弦居高臨下地含住她的嘴唇,時衿順勢向後一靠,不小心撞到桌沿,腰部有些吃痛,眉頭輕輕蹙了一下便又放開。
顧箏弦適時捕捉到她的表情,攬住時衿的腰轉了一圈,斜倚在桌子上,令她撲在自己懷裡。顧箏弦一手護著她,一手向後撐住,耳垂像熟透的小番茄,鮮色慾滴。
又交換了幾次親吻,顧箏弦意猶未盡地放開些距離,兩手搭在時衿後背,含住呼吸道:“今兒換個地方怎樣?”
“來浴室。”
一樓浴室更寬敞一些,沒有浴缸。玻璃是白色磨砂質感,四周貼著高階灰瓷片,天花板正中央一盞暖黃色大燈,灑下來的光熠熠生輝。
陌生的地點,陌生的動作,時衿被她抵在浴室牆上,瓷片的溫度透過衣裳傳到時衿後背,令她瑟縮一下。浴室四周沒有可以抓牢的支點,她只能緊緊扶住顧箏弦,將自己全心全意託付給她。
“不是要玩飛花令嗎?”趁著喘氣的功夫,時衿小小聲問她。
她們甚至很久沒有擁抱過彼此了。時衿仿若沙漠裡的旅人恰逢甘霖,渴望比以往來得更多。
顧箏弦伸出手指抵在她嘴唇上,輕巧“噓”了一聲,道:“別急。”
浴室裡空間並不富裕,加上心底躁動,時衿頭上冒了層薄汗。忽覺耳側一陣冷氣,大理石地面被水滴砸出響聲,時衿雞皮疙瘩起了一浪,瞧見顧箏弦摸索到水龍頭,橫在她們中間沖了一陣。
時衿穿了件薄襯衫,經水一湃之後有些透,能瞧見裡面短袖的樣子。顧箏弦進屋前還未來得及換衣裳,呢子大衣的絨毛上掛著水汽,被她脫下來扔在門把上,裡頭的衣服濕答答貼在她身上。
“衣服濕了……”時衿低頭瞧一眼襯衫,水滴順著鬢角處發絲淌下來,很不巧的是,她襯衣裡面的短袖也是白色。
全透了。
“是嗎?”顧箏弦莞爾,將時衿散下來的一綹頭發別到耳後,另一隻手關掉水,順帶把水龍頭放回去。
熱水驟然關掉,衣服涼颼颼貼在面板上,冷得時衿縮了縮脖子,抱著胳膊道:“你幹嘛?”
聲音打著顫,夾雜一絲水汽,潤津津的:“好冷啊,快把水開啟。”
見顧箏弦仍盯著她沒有動作,時衿伸手便要去開熱水,卻在途中被顧箏弦攔下來,手腕一緊,又是一個和方才在玄關處一樣的動作,顧箏弦轉了一圈兒,令自己擋在時衿身前。
“若覺著冷,便抱緊我。”
怪就怪在這裡。明明兩個人都很冷,可是抱在一起之後,面板貼著面板,心髒貼著心髒,便好似抱著塊暖玉,漸漸升溫。
待時衿呼吸漸漸平穩下來,顧箏弦望進她眼裡,曼聲道:“飛花令,這便開始吧。”
時衿張張嘴剛要應她,轉而又被吻住。顧箏弦一手護著她的腰,另一手覆上豐腴,一張一翕,一進一退,時而有空氣溜進去,轉眼便會被她們含化。
她這回吻得比剛才認真,也比以往都要強勢。
時衿閉著眼,自唇齒至舌根,再到心髒,最後連四肢末端也變得酥酥麻麻。
人的想象力十分精彩,時衿環抱著顧箏弦的脖子,嘴巴被她吻住,心無旁騖地靠在溫熱裡。她覺得自己像極了大海裡一葉孤舟,尤其是當四周空空蕩蕩,只能縮在她懷裡的時候,顧箏弦便是船底下那片海,是她唯一的安全感。
飛花令第一輪,顧箏弦吻了好久,待時衿有些喘不上氣才緩慢放開,眼尾掛著繾綣的潮紅,啞著嗓子道:“今夕何夕,見此良人。 ”
時衿眼波一閃,黑漆漆的瞳仁兒亮了亮:“還沒說行什麼令呢,怎麼就開始了?”
“那麼,你嘗到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