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經過網路這麼亂七八糟一加工,居然成了個陰陽怪氣的形容詞。
時衿猶豫了一下,問她:“我們要發宣告解釋一下嗎?或者給品牌方道個歉什麼的?”
通常這種事,甩一個蓋了公章的證明,以及雙方調解之後言辭懇切的道歉信也就沒事了。
<101nove.賠償違約金,只要對方肯出面幫著解釋,說是前期溝通出了問題,網友不過跟風而已,風頭過了就太平了。反正前面幾次,都是這樣解決的。
很反常,顧箏弦語氣冷冷的,毫無情緒道:“不道歉,不宣告,我沒有錯。”
她確實沒有錯,是r≈c的老闆自己不要臉,但出乎時衿預料的是,她甚至連解釋也不願意解釋,提早就下定了決心似的。
算了。
來不及被熱搜絆住腳,兩個人收拾完直奔著法蘭克福機場去。從法國到蘇城要在滬城轉一趟機,前後得十個多小時。
她們踏著淩晨四點的薄霧,從蘇城機場開回來的計程車上下來,回到她們在華璟書院的家。
蒙著被子睡了個回籠覺,早晨九點鐘,她倆準時出現在玄關換鞋。
一個奔著蘇大去改論文,一個奔著銀沙國際,準備去接受紀檸的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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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她們常吃的那家茶餐廳,工作日的餐廳裡異常安靜,bg都比平時聽起來大了一點。
紀檸點了兩份提拉米蘇,兩杯西柚冷萃茶,問了幾句關於時衿和倪諾的事情,便開門見山道:“你真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不打算。”顧箏弦輕巧應了一句,挖了一小勺提拉米蘇遞到嘴裡。
紀檸意料之中地點點頭,從包裡掏出一疊檔案攤開在桌上:“這些是下個季度提出要和你解約的公司,合同寄到工作室了,都是r≈c子品牌。”
“嗯。”顧箏弦仍舊雲淡風輕:“我尊重他們的選擇。”
紀檸倒是有點摸不著頭腦,咧著嘴巴笑了笑,說道:“他們要是這次解約,就不可能會再找你合作了。賺錢不賺錢的先拋開不談,這些品牌多多少少都有點影響力,恐怕連帶著半個時尚圈都要孤立你。”
“你都說了,是半個時尚圈要孤立我,那便還有另外半個願意理我。”顧箏弦嗓子一沉,說道:“意料之中,隨他們去。”
她說的不無道理。就算所有跟r≈c有關系的品牌都要解約,剩下的也足夠她養活工作室,而且綽綽有餘。
紀檸抬眼,金屬勺輕輕沿著碟子邊沿放下,認真道:“這些都是小事。但如果真的什麼都不解釋,我擔心他們會覺得你心虛,順理成章往你身上潑髒水。”
“解釋一下來龍去脈,也不願意嗎?”
顧箏弦忖了忖,來龍去脈在腦子裡過了一遍:他們先是來騷擾她,讓她陪著主辦方金主喝酒過夜,然後又去聯系時衿,拜託她頂替一下顧箏弦同臺搭檔那個位置,給了她一個十分香豔露骨的衣服。
但如果顧箏弦沒記錯的話,她提前對過一遍流程,和她搭檔的是一位男性,而且是個四十多歲的導演。
“不願意。”顧箏弦輕聲下了結論:“原則問題,沒什麼好解釋的。”
“你的原則是什麼?”紀檸閑閑地問她:“寧折不彎嗎?”
“我的原則,是時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