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辦方?”顧箏弦擰著眉頭,死死盯著她,問:“昨兒那個男的?”
“嗯。”時衿蹭一蹭鼻尖,睫毛像蝴蝶似的扇動一下。
“不是說好不用理會他嗎?怎麼還......”
“是他主動聯系我的。”時衿有點哽咽,眼眶紅了,委屈著交代道:“昨晚他給我發郵件,說是實在沒有頂替的人才來問我的。”
“我原本也覺著不對,想要拒絕,可他說,助理也是合約裡的一部分。如果不滿足主辦方合理要求的話,是要判定違約的......”
“夏然姐姐說過,我們不好違約......”時衿低著頭,不大敢直視她,發絲上寫滿委屈,順著光溜溜的肩膀滑到鎖骨。
“走。”
顧箏弦沒有多餘的話,抄起沙發上的大衣,裹住時衿往外走。
“我們不參加了,違約就違約。”
“走。”她又說了一句。
時衿裹著衣服瑟縮在她懷裡,還懵著,時不時仰起臉看她一眼。顧箏弦畫著精緻的妝,眉清目秀,沒有表情,不怒自威。
“誒誒,顧小姐!”
路過化妝間的時候,昨晚那個姓陳的翻譯正好來跟進度,看到她倆以後在背後叫住:“彩排馬上開始了,你們去哪兒?”
聞言,幾個化妝間裡紛紛探出腦袋竊竊私語,翻譯的視線隨即落到縮頭縮腦的時衿身上,笑著叫了句:“時小姐?”
“滾。”
顧箏弦緊緊摟住時衿,抬腳往外走。
“你們這樣算違約,是要賠違約金的。”
顧箏弦腳步頓了頓,回頭道:“我讓你滾,聽不懂?”
身後的八卦聲一浪接著一浪,越來越大。顧箏弦頭也不回,冷著臉一路走到沒有人的地方。
冷靜下來,時衿問她:“回去嗎?
“嗯。”
很不合時宜,時衿掙脫著將披在肩膀上的大衣穿好,問她:“那你會打車嗎?”
顧箏弦腳步緩下來,忖了忖,剛才一路開進來,好像確實沒見計程車。而且這裡離市區很遠,連車也沒有幾輛。
她蔫兒巴下來,拽了拽裙邊:“不會。”
“噗。”時衿嬌吟吟笑了一聲:“我問問夏然姐姐吧,若光那邊應該有車。”
感覺到她想要活躍氣氛的心思,顧箏弦揉了揉她的頭發,一把摟住她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