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好吧,不是很懂,但她照做。
嗨唱兩首以後,服務生推進來一個小車,高低錯落的玻璃杯,酒水像珠寶一樣散發著淡光,除了秦宿泱,大家都大眼瞪小眼。
“誰……”
“我我我,我點的。”秦宿泱自覺認領:“唱k哪能不喝酒啊?少來點也行。”
說罷,秦宿泱捧了杯雞尾酒放在手裡晃,好像民國時期的夜店大小姐。
顧箏弦慌了神,趕忙捏捏時衿的手腕:“我不曾喝過酒。”
“沒事,喝果酒也行。”時衿挑了杯粉色的遞給她:“這個應該度數不高,你就意思意思。”
她也不瞭解酒。
顧箏弦煞有介事,望著泛粉光的酒杯點頭。
秦宿泱竟還是個酒鬼,自己喝也就算了,往顧箏弦杯子裡不厭其煩地添,粉著臉一首接著一首唱。
“你們怎麼不唱啊?”整個包廂只有她和時衿拿著話筒,所以秦宿泱挨著時衿坐在一側,顧箏弦和安若錦坐在另一側。
不過時衿一直關照著顧箏弦,四捨五入就只有她自嗨。
“我等蟲兒飛呢。”安若錦說。
顧箏弦看著蹦蹦躂躂的秦宿泱,和舞臺上那個沉穩大氣的秦老師判若兩人。眨了眨亮亮的眼睛,往沙發背上一靠又抿了口果酒。
“喂!你少喝點啊!”時衿隔著長桌子提醒她:“臥室在二樓呢,喝醉了我可背不動你。
顧箏弦撇撇嘴,轉而遞了一杯給安若錦:“助理姑娘嘗嘗看?”
“不了,我一會兒得開車。”安若錦婉拒。
完了完了。“助理姑娘”這四個字一出來,時衿就知道她要醉了,不清醒了。
“安助理,蟲兒飛。”
嗨唱趴結束,轉向溫情趴了。秦宿泱遞話筒給安若錦,自己安安靜靜坐下來聽。
她也有些醉,粉面桃腮,眼神也不大聚焦,朝時衿笑了一下,說自己好睏,身子往沙發背上一靠,睡著了。
“宿泱姐?”時衿戳戳她,又晃晃她的肩膀:“睡著啦?”
沒動靜。
“真睡著啦?”時衿佩服。
那看來她不是酒鬼,是酒蒙子,而且是一喝就懵的“懵”。
時衿把上衣脫掉給她蓋上,便準備準備轉移陣地。
顧箏弦目光虛虛晃,臉頰粉粉的,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坐這兒來。”然後又拿起酒杯準備喝,被時衿奪過放到遠一些的地方。
“你別喝了。”時衿語氣有點兇,顧箏弦垂著眸子,轉頭去看安若錦唱歌。
和剛才什麼鳳凰的歌不一樣,這首曲子很溫柔,連包間裡的燈光都收斂許多。但顧箏弦很明顯地聽出來,安若錦的聲音有點抖,而且剛才眼睛裡還有水光。
“助理姑娘未曾沾酒,怎也像醉了一樣?”
“風兒吹,花兒睡,一雙又一對才美……”時衿跟著唱了一句,輕聲說:“酒不醉人人自醉。”
其實她一直能看出來,安若錦和顧箏弦的關系很不一般。畢竟陪著在時尚圈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剛開始肯定吃穿工作都在一起;現在顧箏弦驟然穿越不見,是個人都會心碎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