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實際上魏溪並不害怕這些,還是恐怖片愛好者,但是在聞人宇面前示弱已成習慣,不由自主地就裝作害怕的樣子。
如果他真的怕,林竹也不會邀請他去。
到了密室門口,同行的林竹看著海報還有些猶豫:“這看著也太嚇人了,真的要進去嗎?”
梁一舟簡直拿這個又菜又慫又要玩的男朋友沒辦法,無奈地揉了揉他的頭發:“要不咱們換一個主題?”
“不行!”林竹挺直腰板,一把抓住魏溪的胳膊,“有魏溪在呢,他膽子最大了!”
聞人宇挑眉看向魏溪:“哦?膽子最大?”
魏溪心裡咯噔一下,暗叫不好。他偷偷掐了林竹一把,幹笑道:“他瞎說的,反正沒人比他更膽小了。”
互相傷害的好友對視一眼,林竹默契的理解了他的人設,“沒錯,沒錯,我們潺潺最膽小了,每次玩都要抱著我不撒手。”
聞人宇眯起眼睛,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哦?抱著你不撒手?”
魏溪趕緊踩了林竹一腳,林竹痛得齜牙咧嘴:“開玩笑的!他都是抱著梁一舟,人家小情侶互相取暖,只有我每次都是一個人故作堅強。”
關於梁一舟和林竹是情侶一事,聞人宇早已猜到,他也沒表現出驚訝,只摸了摸魏溪的頭:“小可憐。”
魏溪順勢往聞人宇懷裡一靠,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是的呢!”
四人跟著工作人員進入密室,密室不但燈光昏暗製造恐怖氣氛,連音效也很詭異。
林竹一進去就死死抱住梁一舟的胳膊,而魏溪葉努力營造人設,“害怕”地往聞人宇身後躲。
主持人開始介紹故事背景:你們是前來調查失蹤事件的探險小隊,目標直指深山廢棄的「許家古宅」。
傳聞二十年前,許家千金許清婉離奇暴斃,其父母為了平息女兒怨氣,暗中舉辦了一場陰婚。
此後,每逢月圓之夜,古宅內都會傳出嗩吶聲和新娘的啜泣,靠近宅子的村民也接連失蹤。
從你們踏入古宅之時,大門轟然緊閉,竟發現自己成了這場陰婚的「備選新郎」,唯有解開層層謎題,才能逃離這場致命的姻緣。
“啊,是鬼新娘呢!”魏溪很不走心的感嘆了一句,帶著一絲冷意:“要把誰拉去拜堂呢?”
“如果是我怎麼辦?我會不會先嚇暈過去?”林竹藉著聞人宇手電筒的光,看清了門楣上搖搖欲墜的匾額——許宅。
“這特效血漬噴得挺逼真啊。”魏溪摸到了門環上的暗紅痕跡,指尖突然被溫熱的手掌握住。
轉頭就撞進聞人宇含著笑意的眼睛,“如果抓的是我的話,潺潺會不會努力來救我啊?”
魏溪仰頭望著聞人宇,眼尾微微上挑,“我也有點怕呢,哥哥可不要被抓走哦。”
“你們倆快走吧!”梁一舟身上掛著鬼哭狼嚎的林竹,深深地覺得這是智慧與體力的雙重挑戰。
“救命啊!這紙人眼睛會動!”
梁一舟無奈地把掛在自己脖子上的男友拽下來:“是機械機關,上次你玩喪屍密室時還拆過人家齒輪。”
古宅木門在四人身後合攏,前廳紅燭明明滅滅,供桌上新娘牌位映著冷光,鎏金小字在燭光裡忽明忽暗:庚午年癸未月丙辰日。
不知觸動了什麼,四個紙人齊刷刷轉頭,描畫粗糙的眉眼正對眾人,紙人手中的摺扇寫有「子時三刻,陰陽相通」,並畫著月亮盈虧圖。
“啊啊啊啊啊!他們真的會動啊,梁一舟,一舟哥,老公,救命啊!”林竹的慘叫震得供桌燭火都在晃動。
“機關,是機關,沒事了哦,來,和我一起念:富強、民主……”梁一舟一邊哄一邊找線索,在牌位後的暗格裡摸到了家譜,林竹突然指著供桌尖叫:“糖、糖盒在流血!”
“這是氧化鐵顏料。”魏溪抽空回答了一句,讓他向林竹似的發出那般尖叫,還不如拋棄這無用的膽小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