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霍渡樣貌恢複後?,還沒有跟松澤上將見過面?,出於禮貌,他主動過去跟松澤上將打招呼:“您好,松澤上將,這幾天多謝照顧了。”
松澤上將恢複了嚴肅的表情,伸手點了點面?前的棋盤,問道:“這盤棋,你動過?”
亞基家裡出了每天過來打掃做飯的阿姨,一般不會有其他客人過來,那些阿姨們?也不會亂動他們?的東西?,所以這盤棋只有可能是這幾天住在亞基家的apha做的。
霍渡:“嗯對,我看黑棋好像快輸了,就替黑棋走了一步。”
松澤上將的眉頭皺得更深。
這盤棋,在霍渡動之前,黑棋本來只剩一口氣了,換做誰看了都會覺得黑棋沒辦法再翻身,所以費德裡才沒有繼續下。但是在霍渡替黑棋走了一步後?,局勢瞬間迎來了轉機。按照這個思路繼續下下去的話,黑棋很?有可能逆風翻盤。
這個棋路讓松澤上將想起了一個人——他的爺爺多裡安·亞基。
松澤上將問道:“你的棋是跟誰學的?”
霍渡想了想,覺得自己如果說是多裡安·亞基少?將,聽起來更像是在胡扯。他說:“我小時候認識一個老師。”
松澤上將說:“我對你老師的棋很?感興趣,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跟他下一盤?”
霍渡的語氣有些無奈,說:“我老師他已經不在了。”
松澤上將沉默了片刻,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他緩緩放下手中的棋子?,聲?音低沉並?帶著幾分遺憾:“是嗎……那真是可惜了。”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棋盤,指尖輕輕摩挲著那顆被霍渡挪動過的黑子?,像是在透過棋局窺見某個熟悉的影子?。半晌,他才抬起頭,語氣裡帶著幾分試探:“你的棋路很?特別。”
霍渡察覺到他的探究的意?思,但只是平靜地?笑了笑:“都是跟老師學的,不過我也只是學了個皮毛。”
松澤上將盯著霍渡看了幾秒,最終微微頷首,沒再多問。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微妙的靜默,直到樓梯上傳來費德裡的腳步聲?,才打破了這份沉寂。
“收拾好了嗎?咱們?走。”費德裡走到了霍渡身邊,又扭頭對松澤上將說,“我們?走了,爺爺。”
松澤上將點頭,道:“走吧,開車慢點。”
回潮汐基地?的路上,霍渡想起費德裡說的,他會想辦法把霍渡當?年賬戶裡的錢轉移到霍渡現在的賬戶下,於是問道:“費德裡少?校,我當?年的錢什麼時候能到賬呢?”
費德裡正在專心開車,聽到霍渡的問題後?,扯了扯嘴角,說:“過兩天吧。”
霍渡靠著車窗邊側著頭看費德裡,說:“想不到費德裡少?校還有這個本事。”
費德裡如實回答:“不是我有這個本事,是我哥有。”
霍渡挑了下眉頭,問:“你哥會答應嗎?他可不怎麼喜歡我。”
費德裡瞥了霍渡一眼?,說:“他應該會看著宴珏的面?子?上答應吧。”
霍渡點了下頭,道:“可能得麻煩費德裡少?校快點,我已經窮得叮當?響了。要不你先借我點錢?”
費德裡:“……”
不知道為什麼,費德裡總覺得他要是把錢借給霍渡,後?面?會變成宴珏替霍渡還錢。
費德裡:“我等會兒回潮汐基地?就去找我哥說一下。而且你在基地?裡又用不著花錢,什麼時候餓死了再找我借錢。”
霍渡笑呵呵地?收回視線:“好。”
費德裡看著霍渡的表情,莫名有種?被霍渡拿捏的感覺。
回了潮汐基地?,費德裡回了辦公樓,霍渡先去a組的訓練場轉了一圈。
裡歐和菲斯洛已經很?久沒見過霍渡了,當?那道修長的身影出現在訓練場入口時,兩人同時瞪大了眼?睛。
”霍渡!”菲斯洛大步沖到霍渡面?前,金色短發在陽光下跳躍,”你的易感期結束了?”他上下打量著霍渡,眼?神熱切得像是要把人看出個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