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林斯一愣,隨即又很輕地苦笑 了一聲,“是我,那?個本來是我用來固定箱子用的繩子。”
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手上,表情像是在回憶當時的事情,“那?天,我把東西給了安嘉尼後,路過了賽江的隔離室。賽江人不錯,之前還?幫過我,聽說他也被抓過來了,所以我就想看看他。他在看到我後,沒?說什麼?,只?是問我,能不能把手上的那?根繩子留給他。我以為他是想利用這根繩子逃出去,沒?想到,他是想用來自殺的。”
這段話說完,房間中,安靜了很許久。
直到宴珏淡淡開口,道:“出租屋和整形醫院的地址是什麼??”
柯林斯低著頭,說出兩個地址。
宴珏看了費德裡一眼,費德裡立刻說:“我這就安排人去這兩個地方調查一下。”
柯林斯已經?沒?了再繼續詢問下去的必要,宴珏轉身要走,一回頭,便看到霍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靠在門邊,悠閑地站著。
霍渡雙臂交疊在胸前,似乎並不急於?開口,在看到宴珏看到他後,原本就上揚的唇角變得弧度更大。
他的兩條修長筆直的腿隨意交叉著,腳踝輕輕搭在另一隻?腳上。這種隨意的姿態意外地給霍渡增添了幾?分?傲慢與慵懶,彷彿完全不在乎周圍的任何事,但他的目光卻異常專注,始終落在宴珏的身上,眼神溫和且深邃,帶著滿滿的欣賞。
他的目光順著宴珏的肩線滑下,落在他腰間束緊的皮帶上,又緩緩上移,最終定格在他那?張冷峻而精緻的臉上。
宴珏這身深黑色的制服剪裁得體,肩線筆挺,金色的肩章在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澤,襯得他身形愈發修長而挺拔。腰間的皮帶緊緊束住,勾勒出的腰線窄而有力,長靴包裹住小腿,踏在地面上,發出低沉而有力的聲響,每一步都帶著沉穩而有力的節奏。
宴珏的每一個細節都彷彿經?過精心雕琢,就連他抬手整理袖口的動?作都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優雅與從容。
霍渡已經?很多天沒?有看宴珏穿軍裝了,再次見到的時候,居然有些懷念,心裡忍不住感慨——宴珏果然是十分?適合穿軍裝,他從來沒?見過任何一個人比宴珏穿軍裝還?好看。
宴珏冷冷開口:“你怎麼?在這。”為什麼?哪都能出現霍渡。
宴珏和費德裡都沒?注意到到霍渡過來了。
“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費德裡皺了下眉,走到外面問安全科的人,“誰讓他進來的?”
之前帶宴珏和費德裡過來的那?個人探出了頭,說:“是我。”
費德裡眉頭皺得更深,問:“為什麼?讓他進來?安全科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嗎!”
那?人見費德裡表情好像有些生氣,結結巴巴說:“因?、因?為,他說他是宴上校部下,找宴上校有急事。”
費德裡簡直無語,吼道:“你怎麼?確定他是宴珏的部下的?現在基地安全防衛系數這麼?高,你怎麼?這點警惕心都沒?有?”
那?人指了指霍渡,說:“可是他有中央指揮部的身份牌。”
費德裡一愣,扭頭看向霍渡,就見霍渡抬著手,食指和無名指之間夾著一條細長的蛇鏈。
細長的蛇鏈穿過兩個長方形的金屬片,其?中一個稍微小點的銀色金屬片上刻著霍渡的名字,另一個黑色的則刻著中央指揮部的標誌,這確實是中央指揮部專有的身份牌,還?是霍渡的專屬身份牌。
霍渡朝費德裡晃了晃這個身份牌,懶洋洋地說道:“費德裡少校,別生氣,我真是宴上校的部下。”
費德裡:“……”
費德裡回頭看了看宴珏,宴珏沒?有對這個身份牌提出質疑,也就說明這個身份牌確實是宴珏給霍渡的。這麼?一來,安全科的人不攔霍渡,也是情有可原。
費德裡聲音放輕了些,對剛才說話的安全科的人說:“這次就算了,下次注意,不能什麼?人都放進來。”
那?人朝費德裡敬了個禮,道:“是,費德裡少校。”
宴珏邁步往外走,路過霍渡的時候,不鹹不淡地說了聲:“走。”
霍渡立刻跟上。
出了安全科後,宴珏道:“說吧,什麼?急事?”
霍渡笑了笑,語氣真誠:“我錯了宴上校。”
“哦?”宴珏挑了下眉頭,“錯什麼?了?”
霍渡態度誠懇,痛心疾首:“我不該說宴上校生氣對我沒?什麼?威懾力,我現在覺得威懾力特?別大,我真的要被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