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聞想想又很絕望。
他們等到了6點前的最後兩分鐘,踩著點將秦究和楚月放出來。
由於修改過太多次答案,紙上又蹦出一個2來,扣掉了卷面整潔分。
出於學生本能,於聞肉疼了一下。
但其他人連看都沒看。
可能是被大佬傳染了吧,他們覺得自己不是來考試的,目的也早就不是求高分了求透過了。
他們就是來搞事的。
夜裡7點20分,風從窗縫裡溜進來,吹起了主臥的窗簾。
今天的主臥很冷清,大床空著,前兩天擠在上面的姑娘們不見蹤影,房間裡只有一個人。
她支著頭歪坐在沙發裡,短發擋著半邊臉。
不是別人,正是楚月。
一陣強烈的饑餓感襲來,她的肚子叫了兩聲,在寂靜的夜色下突兀又清晰。
她皺著眉舔了舔幹燥的嘴唇,倏然睜開眼。
“好餓……”楚月咕噥著,聲音幹啞,跟平日裡很不一樣。
她撐著沙發扶手,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又使勁揉了揉太陽xue。
“太餓了。”
她說著便走向門口。
一片影子從她腳邊滑過,是那隻被追了一下午的皮球。
它不知何時回到了主臥矮櫃,正無聲無息地跟著楚月。
可能是角度原因,膠皮上的卡通人臉嘴角下拉,顯得茫然又委屈。
楚月拉開房門,皮球順勢鑽出去滾到對面。
今晚的兒童房也少了一個人,遊惑不在。
房門被楚月擰開,秦究已經醒了,正站在房間中央扣著袖口的扣子。
皮球咕嚕嚕滾到他腳邊蹭著長褲。秦究彎腰拾起,和楚月一前一後出了門。
拍球的聲音沿著樓梯下去,逐漸離遠,床上的鼓包這才探出頭。
“雪莉”淡金色的頭毛睡得亂七八糟,她臉朝下趴著,手腳成大字型,一邊一根繩捆在床的四個角上,模樣有點滑稽。
“薩利!薩利!”她的臉憋得通紅,小聲叫著下鋪的人。
不一會兒,薩利也從被窩裡伸出頭。
“幫我解繩子!”她說。
薩利:“……我被捆了兩道。”
就因為他餓極了比雪莉瘋。
“沒用!”她又說。
薩利把腦袋又悶回去了。
“那我自己來。”雪莉氣哼哼地說:“幫我看著那些討厭的客人。”
薩利悶聲悶氣地說:“他們都在樓下,你沒聽見嗎?傍晚就說過了,今天其他客人都睡樓下,不可能上來的。”
“雪莉”又哼了一聲。
床鋪一直在吱呀吱呀地晃動,上面的人撲騰得很兇。
如果是以前,薩利會比她更賣力,光靠他一嘴細密的牙就可以咬斷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