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媽怎麼可能不死?
老於踉蹌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鏡子上蜿蜒的痕跡,心想既然於聞能在外面看到血,那他沾著那些血寫遺書,對方應該也能看到字。
於是他一咬牙一跺腳,上手就打算交代後事。
最重要的是……跟於聞再說點什麼,什麼都好,反正也不剩幾句了。
誰知他剛動腿,就被另一個人搶了先,沾了血就開始龍飛鳳舞。
老於心說誰啊,比他還急著寫遺書?!
定睛一看,他外甥。
鏡子外,於聞和楚月樓上樓下跑了好幾回。
這期間,楚月搗毀了對方幾處窩點,除了鏡子沒敢動,怕影響遊惑他們。其他能砸的砸,能掀的掀。一人能抵一窩麻匪。
於聞剛開始還有點矜持,後來跟著她一起打砸搶。
但這終歸不是長久之計。
再砸下去,怕是違規通知單又要來了。
不過違規通知單還沒收到,兩人先收到了一封血書。
他們經過樓下時,眼睜睜看著那面落地鏡上,有人寫了兩行血淋淋的大字,觸目驚心:
我們要出去
找塊鏡子跟我面對面
“我日……”
於聞當場打了個尿驚,心說我傻逼嗎主動放鬼出來。
他條件反射,扭頭跑出去幾步才猛地反應過來。
這語氣……
鬧鬼的可能是他哥。
三分鐘後。
監考處大螢幕上突然蹦出六條動態。
20:31:10 197考場,考生遊惑複活。
20: 197考場,考生遊惑複活。
20:31:17 197考場,考生遊惑複活。
20:31:22 197考場,考生遊惑複活。
20:31:27 197考場,考生遊惑複活。
20:0 197考場,考生遊惑複活。
這一晚,全球考生和監考官都記住了這個名字。
這是一種精神上的折磨和汙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