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究”說。
“考官a”有點意外:“那你還打這麼久?”
“秦究”嗯了一聲。
其實“考官a”也信,因為對面給兩位的時間線是統一的,而他和考生“秦究”不是。
邏輯上來說,如果一定有人是非真實的,只能是他和“秦究”。
他同樣清楚這一點,也同樣打了這麼久。
牆角一片安靜,有那麼幾秒,他們誰都沒說話。
過了片刻,“秦究”懶懶地轉過頭來,漆黑的眼珠映著依稀天光:“其實我也覺得自己像在做夢,在我的認知裡,我們好像對立了很久。”
“考官a”看著他。
“秦究”忽然沖他眨了一下眼,說:“破天荒當了一次隊友,當然要好好過把癮。你覺得呢?”
“考官a”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偏頭失笑。
“秦究”看著他頸側清瘦的線條,一瞬間居然生出一種想法,想咬一下試試。
他收回目光,舔了一下牙尖。
遠處,天邊的夜色一點點變淺,又濃稠的黑色變成了清透的灰。
他知道,天就快要亮了。
要不了多久,這個考場的計時就要停止,而他們是最後兩個待清理的夢。
“秦究”頭也不回:“大考官——”
“嗯。”
“好像總是我在叫你,你叫我什麼?忽然很想知道。”
“考官a”愣了一瞬。
這應該是他的一個夢,一個斷片的夢,沒有過去和未來。所有場景只有一間會議室,一條走廊,一群面容模糊的同僚,還有秦究。
在這個夢裡,他沒有叫過秦究的名字,也沒有喊過其他什麼稱呼。
但是,他聽見這個問題的瞬間,腦子裡卻倏然冒出一個答案來。
就像是深埋在潛意識裡,私下叫過很多次一樣。
他說:“gi。”
“什麼?”
“gin,去掉最後一個字母。”
“都這麼叫?還是隻有你?”
“……”
“這算是暱稱麼?”
“……”
“行吧,我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