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清剛才的樣子就像是一隻喪家之犬。”傅諶心情愉悅地開口,“看來你對他確實挺重要的。”
“他生日好像要到了,要不要把咱倆做愛的影片發給他當生日禮物?他一定會很感動的。”傅諶滿懷惡意地將聞餘的兩隻手都一把握住,然後舉過聞餘的頭頂,“不是想給傅家開枝散葉嗎,我給你這個機會。”
“不要!”聞餘聽了傅諶的話開始掙紮起來,驚懼從那雙黑白分明的雙眼中溢位,“不要!”
oega的力氣和apha的力氣有著天壤之別,聞餘竭盡全力地劇烈掙紮在傅諶看來就是小打小鬧。
“你不是說你討厭我嗎!和我上床你不覺得惡心嗎!?”聞餘劇烈地喘息著,開始試圖喚醒傅諶對自己的厭惡記憶。
“跟我裝純呢?”傅諶掐住聞餘的下巴,抬起他的臉,“誰說上床一定要和喜歡的人?”
“勾引我的時候沒想過這一天?”傅諶表情陰沉了下來,旋即又冷笑了一下,“這不就是你希望的嗎,還是你想給沈聿清守貞潔?”
“別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傅諶冷冷地說了一句,就開始扒聞餘的衣服,聞餘手被束縛住,開始用腳胡亂地踢踹著傅諶。
“傅諶!你別這樣!”聞餘的眼睛微微濕潤,他不知道他這副模樣看起來更加勾人了,傅諶本來也就是嚇一下他,看到他這副模樣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有些怔愣。
“別這樣......”
聞餘的聲音逐漸微弱,似乎是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拿傅諶怎麼樣。他的反抗在apha面前就跟撓癢一樣,並且就算傅諶今天真的對自己做了什麼,以兩個人的關系都沒有人會說什麼,聞餘掙紮良久也很累了。
他心中逐漸絕望,掙紮的力度也變小了。
似乎總是這樣,從小到大,什麼都由不得他,他只能被人擺布,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
是他想當一個私生子嗎?是他想當一個劣等oega嗎?是他勾引的沈聿清嗎?是他想來傅家嗎?
他總是被命運推動著,走向糟糕的境地。
聞餘抬頭看著傅諶,只一眼,黑白分明的眼睛裡都是灰敗的絕望,猶如一潭死水,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機。
“你要做可以,”聞餘放棄了掙紮,認清了形式,他將頭偏到一側埋在了枕頭裡,聲音有些哽咽,“戴套。”
一滴眼淚從聞餘的眼角劃過,滴落到了傅諶的手臂上,燙的他的手輕輕顫動了一下。
傅諶不說話,居高臨下地看著身下的聞餘,他無聲地流著眼淚,一張小臉很快就滿臉淚水,和記憶中一個模糊的面容重合。
那是在某個雨夜,傅諶坐在司機的後座回家的路上,隨意往窗外一瞥,就看到一個滿臉濕潤的身形瘦弱單薄的人。
那人臉上是雨水還是淚水尚不分明,一張臉蒼白卻又穠麗,美的驚心動魄的同時又支離破碎。
宛如行屍走肉一般的前進了幾步,那人很快就蹲了下來,頭埋在膝蓋,任憑暴雨沖刷他清瘦的身軀。
好像是被整個世界拋棄的、可憐又豔麗殘敗的花。
明明只是一個毫不相關的陌生人,但是這一幕卻讓傅諶印象深刻,他第一次有一種類似於被什麼東西驚豔了的感覺。
現在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第一次見到聞餘的時候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那天那場雨裡的人,原來是聞餘。
傅諶松開了聞餘的手,從聞餘身上下來。
聞餘頭偏過來看著他,梨花帶雨的一張臉,可憐極了。
“哭什麼。”傅諶站在床邊垂眸看著聞餘,語氣居然很平靜,“和我睡,你也配。”
“滾下去睡沙發。”
傅諶說完就進了浴室,很快裡面傳來了淋浴的聲音。
聞餘今天情緒大喜大悲,整個人都疲憊得要命,他躺在床上,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傅諶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聞餘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因為哭過,眼睛看起來有些腫,濕漉漉的睫毛垂落在下眼瞼,眼皮上的紅痣更加明顯。
傅諶拿手按了那顆紅痣一下,看著聞餘恬靜的睡顏,沉默不語。
那個讓他有了一瞬間心動的人居然正好就是他的命定之番,傅諶有些感慨命運的玄妙。
“聞、餘……”傅諶小聲念出了oega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