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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轆軒那位是王噲。
當初老夫人嫁入瑯琊王氏時,曾與同宗內挑出九個小娘子做為滕妾,王噲的生母便是隨嫁滕妾之一。
後來王噲生母早逝,念在同宗份兒上,老夫人便將王噲挪入紫曦堂。
老夫人養了王噲七年,直至他十二歲時方依照規矩,將他遷去外院。有著這層關係存在,老夫人待王噲自然比他人親厚幾分。
這亦是王噲以庶子身份,可以執掌瑯琊王氏商鋪田產的原因。
只是既嚐了權勢的滋味,又因被眾人捧的慣了,這人便野心漸生。由鋪中做假撈銀錢倒是其次,這人更是藉由瑯琊王氏的名頭兒,在外與各大世家掌權人互相攀扯,在內漸漸勢頭直壓嫡子王盎。
待老夫人查覺情形不妥,先令九公子接下堵陽、沛郡、無胥並易陽四地田莊,又在近兩年將陳地、酸束、河外這些偏遠些的商鋪,漸次移交給二房嫡子王煥。
只老夫人出手還是晚了。
早前王噲只想過安逸富貴日子,這時他想做家主,想等王司馬老邁,他接掌瑯琊王氏。
在王噲來看,王盎素日只知跑馬逗鳥兒尋美人兒,除了個長房嫡長子的身份能看,眀晃晃就是一個廢人。
要想接掌王家,他的絆腳石是九公子。
遠山說的不錯,原本王噲便處心積慮調九公子出舞陽,這會兒九公子要是出行,他會放過這個大好時機麼?
既然已經走了九十九步,王噲絕計不會不走最後一步。
屋外夜色漸濃。
九公子一時沒有說話。
事關王氏幾位“大佬”,他不開口,夢沉遠山兩人更是互相使了個眼色,齊齊悶頭“研究”地面兒。
過了一刻,又過了一刻。
九公子眸中光芒一閃,吩咐道:“研墨。”說了這句,兩手挾了紙張出來。
這是要動筆……遠山忙一手端了瓷盞往硯中滴水,一手捏了墨條。
待硯中墨色漸濃,九公子隧取了筆,左手託了右邊袖子,略一思忖,刷刷一氣兒寫了三張。寫罷,又拿三個信囊分別裝妥,另取了火漆一一封口。
一切做妥貼,九公子拿了其中一封遞給遠山,吩咐道:“著人送去召陵郡守府,就言……梁家勾連劫匪謀害人命,且前次靠河沿村民被滿村屠戮……經樞密院查證均由梁家所為。讓他稟公處置,以平民怨。”
遠山眉梢不由一顫,接過信帛道:“是。”只他應聲是應聲,腳下卻仍舊站了不動。
九公子食中兩指挾了第二封,淡聲道:“這封送去新都田勁府,要他拆信之後,即刻進宮面見大王。”
遠山伸手接過信帛:“田大人若是問起公子……怎答?”
怎答?
九公子勾起唇角兒,似笑非笑道:“就言本公子發現霍氏餘孽,現已動身前往圍剿。他若想撈個大功,便派人守住淮河、穎河兩河河道。”
遠山便又躬身揖禮。
九公子拿了第三封信,轉眸看了夢沉道:“這封信你收妥,見霍延逸之前拆開背熟,介時或許用得上。”
“是。”夢沉躬身揖禮,禮罷,捧過信帛小心掖入衣襟,待掖妥當方後退半步,指了地上道:“公子,怎麼處置這人?”
九公子曲指叩了桌沿兒,數聲之後突然手勢一頓,淡聲道:“原本這些個齷齪事兒不必驚動老夫人,只……他牽涉姜家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