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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現下這種情形,對方不光有備而來,且挾了雷霆萬鈞之勢,就算烏家人護著她且戰且逃,待烏家人死絕,她孤身一人時怎麼辦?
何況以她的心思,必見不得身邊人白白送命。
結局便是……不管是見勢不對束手就擒,還是被迫無奈放棄,如今她早已落在對方之手。
怔怔想了片刻,九公子抬手按在胸前,仿似要按住不讓心跳出腔子,又仿似疼痛難忍中下意識按住緩痛。
趙凌見九公子神情幾經變幻,忍不住低聲勸慰道:“公子,謝娘子機智百變,必然不會有事,你……你……。”
只他一句話說了半截兒,九公子眼眸一冷,豁然回頭道:“若再多說一個字兒,本公子立時便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這人突然翻臉無情,趙凌一時怔住。
既然話已出口,九公子哪裡管他是發呆還是明瞭,眸珠兒由趙凌臉上一掃,轉而看了遠處,沉聲道:“既然你在對岸買了田莊……從此以後毋需再出昆陽郡。若你再近她左右……本公子絕計不會手下容情。”
原本這人的嗓音低醇舒緩,聽之令人如飲陳酒佳釀,只這幾句話卻是一字一頓,腔調兒如鋒刃裂帛,異常冷肅。
這種語氣……顯然九公子不是隨口說說而已,他是來真的。
趙凌不由皺眉。
皺眉站了半晌,趙凌終是嘆了口氣。
一口氣悠悠嘆罷,趙凌向九公子略一拱手,轉身大步出了院門兒。
院子裡一時只餘水滴砸落石牆,滳滴嗒嗒的碎裂聲。
約過了半個時辰,九公子沉聲道:“來人!”
“僕在。”鐵棘剛邁了一條腿兒進門兒,遭鳳台抖手扯住後襟,這人略略發怔間,又碰上九公子恰恰往這方斜斜一瞟。
當下鐵棘進也不行退也不可,只好一條腿在門裡,一條腿在門外,尷尬道:“公子……有甚吩咐麼?若有吩咐,僕即刻去做。”
兩個人在牆外的小動作,九公子自然看不見,他只看見鐵棘……一付隨時拔腿走人的架勢。
九公子鼻子裡哼了一聲:“將梁家指使劫匪,劫殺託庇富戶的訊息散佈出去,再將李錛李季李大三人的供詞抄錄下來,散去昆陽……召陵……新都……新郚並舞陽幾郡。”
這人不說是不說,甫開口便撂一氣兒撂下好些,鐵棘半張了嘴巴……有些發矒。
只令他更矒的還在後頭。
九公子轉眸一瞟院內,忽然勾了唇角兒,又道“另派人速去淮河、穎河、櫟陽、煮棗、沛郡、堵陽、無胥、易陽等處散佈訊息,言梁家勾連霍氏父子,通敵屬弒村民近萬人。”
哎唷!
這兩席子話下來,不光囊括了南邊兒五郡七扈,連東邊兒八路十三地亦包括在內。要是真這麼鋪天蓋地一傳,梁家等於在封國再無立足之地。
更何況眼前這位未尾又補上一刀……梁家勾連霍氏父子,屠戮近萬村民。
這明晃晃是要滅梁家滿門的勢頭。
鐵棘矒了半天,忍不住撓頭:“公子……這件事不一定是梁家做的罷,再說梁家兄弟充其量也就是劫點銀錢,他們哪裡……哪裡有這麼大膽子?”
“嗯。”九公子抬頭看看天色,看罷,眸光一轉掃了鐵棘,淡淡道:“如此……你不妨再等兩刻。現今……,你便如此等著罷。”
如此……等著?
鐵棘垂頭看看腳下,再回頭看看牆外,一時苦了臉兒。只他再難捱,主子下了令,做為僕隨只有聽命行事的份兒。
當下鐵棘跨著半尺高的門檻子……半點兒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