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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風拂來,紗幔飄飄曵曵,蕩起的一角兒便垂在謝姜肩上,九公子伸了手,兩根修長如玉的手指,挾了紗幔丟開。
只是手裡有這番動作,這人兩隻丹鳳眼兒卻看了謝姜,悠然道:“眾家貴女結親,無非是攀比帶得嫁妝多寡。如今阿姜嫁妝是夠,只是……。”
說到這裡,九公子長腔一拖,轉眸瞟了眼前方。
前頭是烏大一干隨侍,再前頭是整整齊齊,列隊而行的謝家眾人,再往前是謝策腰身筆挻的背影,再往前……便是長街盡頭。
謝姜思忖半晌,仍然猜不透這人“意味深長”的一瞥,到底是個甚麼意思。
既然猜不出,她便眼珠兒一轉,索性撂開這些,細聲細氣道:“方才阿姜想起來一件兒事,進城時……城外流民諸多,咱們又是拉了大批妝匣招搖過市,不若趁今日大婚,公子與這些人施些米糧。”
九公子點漆般的眸子一轉,閒閒道:“待今日過了,阿姜再與我仔細說說。”
說話間這人眸光一掃,謝姜不由隨著看過去,可不是……車隊前頭已拐上了東街。
東街只得二三里長。且只有王氏一座府邸。
老夫人過壽時,二三里長的街道,擠的是水洩不通,此時……這道街卻是極靜。待朱漆馬車拐過街口酒肆,謝姜眯了眯眼眸。
怪不得小販賣東西,好像啞巴樣只打手勢,自酒肆開始。街道兩旁每距五六步便站了青衣僕役。這些人由街口直列到祖宅。
且只要有馬車行來,則另有腰束紅巾的管事上前接人,這邊兒僕役將馬車停去路邊兒。管事則躬身引人進府。
謝姜方瞅得幾眼,九公子閒閒道:“總不能咱們進府,也被堵在外頭。阿姜說……是也不是,嗯?”
這人一臉正經。說出來的話卻分明帶了幾分調侃,謝姜不由啼笑皆非。想了想,便也調侃道:“公子算無遺策,實乃神人也!”
九公子理所當然……點頭。
兩句話的功夫,朱漆馬車在門庭前停下。不待停穩妥,春光便急步下了石階,上前躬身揖禮:“僕見過公子。”施了這個。轉回來又躬身:“僕寒通居管事春光……見過夫人,夫人大安。”
謝姜略略一點下頜。
她方一點頭。春光便側過身向後擺手:“等會兒夫人去的地方,一概換新的,踩過的氈布均換了,快些。”
十幾個僕婦便各各抬了錦氈過來,另有十幾個青衣僕奴上前,將先前鋪的大紅氈捲起來,前頭卷,後頭鋪……不過片刻便鋪進府內。
“想必阿姜不喜踩了人下車。”待下去車,九公子回身看了謝姜:“本公子便親自引阿姜進去,如何,嗯?”說著話,便一手負於背後,一手手掌向上……伸到車前。
嗯什麼嗯!心裡嘀咕歸嘀咕,謝姜臉上聲色不顯,優優雅雅搭了這人掌心。
方搭上,便覺得手上一緊,緊接著腿彎處被這人橫臂一攬……瞬間便被抱起來:“阿姜裙裾太長。”
這人手下動作……似輕薄非輕簿;說出來的話非但慢條斯理,其臉上更是一派自然隨意,再加理直氣壯。
謝姜不由語塞。
她這邊兒剛一垂眸,門庭裡便湧出穿紅戴綠的僕婦丫頭,說湧出來其實也不大對,只因實在是衣裳顏色愰得人眼花,眾僕婦齊齊屈膝施禮:“請夫人移步。”
施了見禮,眾僕婦便左右一讓,亮出後頭一付頂沿垂了瓔珞的朱漆軟轎。
“旁人需得卻扇,阿姜毋需。”九公子順勢將謝姜抱入轎中,待放置妥貼,方眸光一轉,看她髮髻上一根金簪仿似歪了,便抬手扶了。扶畢,看了謝姜柔聲叮囑道:“阿姜先去歇息,我去見一見賓客。”
依照規矩,新婦只能待在新房,新郎本就需在外院款待賓客,謝姜亦沒有想到哪裡不對,她便低垂了眼瞼,細聲:“嗯!”
轎簾兒放了下來。
謝姜便聽見這人醇聲吩咐:“你只顧新院便好,其他事由迢遲去辦。去罷!”
又春光低聲應喏。
須臾,軟轎一晃離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