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孃的事兒讓烏家兄弟去。”沉思片刻,謝姜細聲細氣吩咐:“讓新月這兩日去新雨樓……多跑幾趟。”
說前半句的時候,謝姜語氣裡尚帶了幾分遲疑,一頓之後,彷彿就已拿定了主意。
“娘子是說……。”垂瞼想了半天,韓嬤嬤仍是拿捏不準這個“多跑幾趟……。”是不是自己砸摸的那種意思,便小心問:“要看看二夫人近些天,都做了甚麼麼?”
“嬤嬤有沒有想過,兩月之內過齊六禮,是不是趕的急了些?”問了這句,謝姜眸光一轉,落在韓嬤嬤臉上,不等她出聲,悠悠又道:“若是沒有甚麼原因,我猜,她倒是寧願我一輩子陪在她身邊,永遠不嫁的好。”
二夫人待閨女如珠如寶,先前確實曾與韓嬤嬤透過,世家子弟多是浪蕩奢靡,縱使謝姜嫁去做大婦,恐怕也要受苦。
想起二夫人從前的心思,再想想她現在的做法,韓嬤嬤看了謝姜,一時不知道該怎樣說才好。
“阿孃是為我好,我心裡清楚。”謝姜又轉眸看了窗外,悠悠嘆道:“新都趙家有條規矩,妻三年無出,方可納妾。因此趙郎君的話……我信三分。”
“想必二夫人便是相中了這條兒。”
想起書冊上記錄的趙氏家規,韓嬤嬤忍不住“噗!”的笑出聲來:“妻三年無出方可納妾,且妾室不得超過六數。為著這個,多少世家貴女擠破頭想進趙家,在新都,趙郎君亦是個搶手……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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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高興了,差點壞了規矩,韓嬤嬤忙咳了一聲,轉過話頭兒:“娘子是疑心……。”
“我疑心阿孃身子不大好。”謝姜眯了眯眼,稍頓,便又細聲道:“近些天我去探望阿孃,丫頭不是說她歇息末醒,便是剛用過藥有些倦,十次見她不過兩次。且兩次見她,還是天將落黑……。”
說到這裡,謝姜指了屋裡的榻櫃、案桌兒:“兩次都約是這個時辰,且屋子裡還不允燃燈……。”
昏昏暗暗裡,榻櫃桌子都看不清楚,自然更不可能看得清臉色,這樣,也就能隱瞞病症。仔細想了這其中的用意,韓嬤嬤不由悚然。
謝姜細聲道:“我只想知道阿孃如今怎樣了。還有……還有……。”
說前半句,謝姜的語氣如往常一樣,後邊半句,就隱隱帶了些哽咽難言出來。
“娘子先歇歇,老奴去看看大醫怎麼還不到。”
韓嬤嬤掏出帕子擦擦眼角兒,待將帕子重又掖入袖袋,便站起來後退一步,屈膝施禮道:“老奴告退。”
不出去又能怎樣?主子心傷難過,做為奴婢只能眼睜睜看著,倒不如出去想個法子,摸清二夫人到底是什麼情形。
韓嬤嬤悄聲出了寑屋。
知道趙凌走了,又聽得謝姜同韓嬤嬤兩個人,在內室裡小聲說話,玉京與北斗寒塘三個丫頭,便和往常一樣,一個去了廊下,兩個守了外廳。
出了屋子,韓嬤嬤掃眼看了北斗玉京,抬手一指廊下,便當先走了出去。
意思很清楚,出去有事兒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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