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女孩兒,她叫孟今遠,長的很漂亮,非常明豔,性格上外柔內剛,剛上初中的時候收到過不下百封表白信,但是她最後都一一拒絕了。
初一剛開學的那天,她遇到了一個男生,叫彭林。
這個彭林長相算不上拔尖,但也算得上中上等,性格十分自來熟,經常主動和她搭話,一來二去,倆人很快就熟了。
孟今遠有個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言空嶼。有一天,言空嶼上課的時候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於是給孟今遠遞小紙條,上面寫著:我覺得彭林肯定喜歡你。
孟今遠很疑惑,問她為什麼會這麼說。言空嶼說,是因為週末放假在家,彭林突然去加她的好友,問過她好多關於孟今遠的問題。
孟今遠聽完十分震驚,慢慢的,事情開始變得不對,彭林居然真的像言空嶼所說的那樣,而且還開始追她了。
陰差陽錯下,孟今遠答應彭林和他在一起,一開始,兩個人過的很開心,一度成為班裡的模範情侶代表,旁人看他們過的那麼好,都以為他們能打破外界的質疑,一直走到談婚論嫁。
可這樣的生活很快便隕落,學校禁止學生早戀,發現一律要背處分,有句老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一天夜晚,彭林的幾個舍友和兩個隔壁班的同學,半夜三更點著手電筒將他搖醒,約他一起去女生寢室。
本以為他會拒絕,但他卻因為經不住誘惑,跟著一起去了。一路上躲避攝像頭的同時,他問其他人怕不怕被老師發現,結果其他人告訴他,他們已經去過好幾次女生寢室,這次是第五次。
到了女生寢室,彭林去找孟今遠,當時的孟今遠被周圍的吵鬧聲吵醒,本就有點起床氣的她看見彭林跟著過來,直接炸開了鍋,很生氣地質問他為什麼要過來?知不知道要是被發現會是什麼後果?
彭林當時沒想到,捱了孟今遠的罵,過一會兒還得被宿管罵。
寢室裡的腳步聲傳到樓下初三年級的寢室,他們過來女生寢室這一群人和女寢本來就醒著的一群人被學姐舉報給了宿管,當晚,宿管罵人的聲音震天響地。
後來,他們被全校通報批評,一人背了一個處分,包括本可以與此事無關卻因為彭林而被無辜牽連的孟今遠。
由此,二人就這麼分手了。
萊斯冥瑞聽的很激動,連連去扒拉賽亞克努的手:“然後呢然後呢?別告訴我他們最後還複合了。”
“當然沒有,”賽亞克努輕笑一聲,接著講:“後來,彭林變成了混社會的人,逃課逃學抽煙喝酒打架樣樣不落,還打群架進過一次警察局。孟今遠呢就繼續讀書,初三下學期,班主任給班裡的學生排座位,分配了一個男生去做孟今遠的同桌。這個男生叫鴻坤,很早就喜歡孟今遠,做同桌不久後就和孟今遠在一起了,他對孟今遠很好,什麼事都依著她。直到快畢業的那段時間,學校喊彭林回來拍畢業照,得知孟今遠和鴻坤在一起後,他背地裡去找過鴻坤一次,讓他把孟今遠還給他。鴻坤沒有服,反而告訴他有本事就來搶。到此,他們的故事也算是結束了,不過後來我有聽說,他們的關系其實很狗血。”
“1v2的話,確實狗血了一點,”萊斯冥瑞眨巴眨巴一雙大眼睛,瞪的比鈴鐺還大,摸著下巴思索一會兒,接著說:“但是像你講的這個故事那樣,現實中應該挺常見的吧,也算不上特別狗血啊。”
“是嗎?”
賽亞克努突然靠近他一點,有那麼一瞬間,兩個人的鼻息碰撞在一起,不是情侶,氣氛卻顯得十分曖昧。
賽亞克努告訴萊斯冥瑞,這個故事是他在進水晶宮之前聽說的。據當時所聽說的來看,關系鏈差不多就是:
彭林和鴻坤初二的時候是一對關系非常好的兄弟,最後他們兩個因為孟今遠鬧掰了。
而鴻坤有過一個前女友叫舒潤,分手的原因不明,不過看情況兩個人應該是因愛生恨,鴻坤在分手之後特別想找人去打舒潤一頓,最重要的是這個舒潤最後還成了孟今遠的好朋友。
聽完答案,萊斯冥瑞沉默了。
他沒有進過學校,很多時候都是從園丁、保潔們口中聽說一些學校裡面的事情,在他們口中,學校這種地方就是孩子接觸到的第一個小型社會,隨著時間的推移,上學的孩子們焦慮的不止是成績,還有那複雜的人際關系。
綜合賽亞克努和園丁保潔們的話,萊斯冥瑞腦子裡亂亂的,沒過多久,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去戳了幾下賽亞克努的肩膀,很認真地問:“那按照你的意思來看,孟今遠、彭林、鴻坤、舒潤他們幾個,玩的是……是……四角戀啊?”
在萊斯冥瑞不可思議的目光中,賽亞克努點了點頭,又說:“這麼認為也不是不可以。”
萊斯冥瑞深吸一口氣,往牆上一靠:“我突然有一種三觀被顛覆了的感覺。”
賽亞克努:“其實我第一次聽到這個故事時候也挺震驚的,只不過後來見的多了,連這個四角戀都變得微不足道了。”
“所以,你十五歲之前是不是還聽說過很多三觀炸裂的事情啊?”
“是啊,有很多都是我講都不好意思講出來的程度。”
“那你再給我講幾個好意思說的唄?”
“我想想看,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都忘的差不多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沒想到賽亞克努還真想起來一個能震碎三觀的,剛才那個四角戀在它面前都只能是小弟,萊斯冥瑞聽完頓時覺得還是自己見識太少了,一直扶著額頭跟賽亞克努訴說人心的險惡。
這一夜,兩個人聊到後半夜三點才橫靠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窗外寒風呼嘯,冬日的夜空被厚重的雲層遮蓋,看不到一絲星光。
房間內,忘記拉關上的暖黃色燈光均勻的灑在牆壁上,好似給寒冷的冬夜披上了一件溫暖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