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道袍已被汗水浸透,雙臂布滿黑色灼痕。
“暫時...壓制住了...”許清虛弱地嘆氣。
她盯向躺在地上的白沐遙,將她抱了起來。
再看看被撕碎的鏈條。
那本是壓制住魔氣的,但居然被白沐遙就這般輕易的破壞掉。
也就是說,白沐遙從一開始就有能力將鏈條破碎?
她是故意呆在那裡,不肯出來的?
許清抱著昏迷的白沐遙走出地牢,陽光照在兩人身上。
她來到木屋裡,小心翼翼地把白沐遙放在床榻上,輕輕擦去她嘴角的血跡。
白沐遙的臉色蒼白如紙,眉頭還緊緊皺著,似乎即使在昏迷中也很痛苦。
許清坐在床邊,盯著她看了很久。
“你明明可以逃走的...”許清低聲說,“為什麼要一直留在那裡?”
因為白沐遙想讓自己殺掉她?
她想起白沐遙之前說的那些話,心裡像壓了塊大石頭。
這個傻師妹,竟然一直在等自己去殺她。
許清嘆了口氣,起身去熬藥。
她在藥爐前發呆,手裡的藥勺機械地攪動著。
藥汁咕嘟咕嘟冒著泡,就像她此刻混亂的心情。
白沐遙緩緩睜開眼睛,視線還有些模糊。
她眨了眨眼,木屋的房梁漸漸清晰起來。
這房梁...怎麼這麼熟悉?
好像這是她第二次這樣覺得了。
她微微側頭,看到窗邊掛著的風鈴,正隨著微風輕輕晃動。
她慢慢撐起身子,環顧四周。
木桌、竹椅、牆上的字畫,甚至連床單的花紋。
又是和她們一起住的小屋一模一樣。
“醒了?”
許清端著藥碗走進來,語氣很平靜。
白沐遙看著許清手中的藥碗,輕聲問道:“師姐...怎麼不把我關在地牢了?”
許清把藥碗放在床頭,站在床邊:“你都能掙脫鎖鏈了,關在地牢還有什麼用?”
她看著白沐遙恢複清明的眼睛,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剛才那個被魔氣控制的白沐遙,讓她很緊張,許清甚至怕白沐遙恢複不了,現在總算恢複正常了。
“剛才...”許清猶豫了一下,“那是怎麼回事?”
白沐遙搖了搖頭,眼神有些迷茫:“我也不清楚...就像突然被人控制了一樣...”
“是祭壇的魔氣?”許清追問道。
白沐遙輕輕點頭,“我能感覺到它在試圖吞噬我的意識。”
許清聞言,眉頭緊鎖。
她突然想起鈄娥之前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