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白沐遙繼續道：“施前輩會幫我們烤魔獸肉，烤得外焦裡嫩。”
許清不情不願地又喝了一杯，臉頰已經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還有...”白沐遙越說越順：“施前輩又一次在我受傷時，用藥膏幫我包紮。”
許清”咕咚”又是一杯下肚，已經開始搖搖晃晃。
“上次還給我了一份地圖....”
許清這次喝得太急，嗆得直咳嗽。
白沐遙連忙拍她的背，卻被許清一把抓住手腕。
許清已經是醉的有些神志不清。
這是她喝過最多酒的一次。
白沐遙還以為對方會怪怨她不懂做事，應該想辦法讓施姝豔多喝一些酒。
而許清，竟然醉醺醺地朝她湊近，慢慢躺在她的懷裡，問：“為什麼...只記得她的好...”
白沐遙心跳漏了一拍：“我...”
施姝豔看熱鬧不嫌事大：“白妹妹，再說幾個？”
許清含糊不清地嘟囔：“我...我也會照顧人...”
白沐遙愣住了，思緒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輕輕撥動，那些被忽略的、藏在記憶角落裡的片段，此刻如潮水般湧來。
她低頭看著懷中醉眼朦朧的許清，心中五味雜陳。
“師姐……”白沐遙輕聲呢喃，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師姐給過我很多好東西。”
“上品靈石、護身符、還有我的靈佩，都是師姐的幫忙...”
施姝豔聽後，一口酒悶了下去。
許清眯著眼聽著。
“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師姐也會默默注視著我，以防我出現意外。”
許清似乎聽到了白沐遙的話，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往她懷裡蹭了蹭，像只尋求安慰的小狐貍。
許清很顯然已經醉了。
平時的她，根本不可能會做這樣的舉動。
施姝豔又是一杯酒。
最讓她心尖發顫的是最後那個畫面。
某次雙修後她高燒不退，哪次她以為許清也離開了。
而在半夜，半夢半醒間有人輕輕為她掖緊被角。
月光透過窗欞，照亮許清來不及藏起的擔憂神色。
那是她第一次看見師姐露出那樣的表情，以至於後來很久都以為是個夢。
“師姐...”
白沐遙低聲說：“夜裡給我蓋被子的時候，手好涼。”
許清聽聞後，眼睫眨了眨。
她竟然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