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草原上三十七狼盜肆虐,就連強大的北疆氏部落也時常受到騷擾,更遑論那些弱小的部落。
在這個世道,但凡弱小一點,便逃不過被人驅使奴役,甚至受辱而死的下場。
狼盜們居無定所,他們從來不會在某個地方紮根,在草原上不停的遊蕩,沒屠戮一個部落,他們便會在哪裡住一段時間,過後便會去尋找新的目標。
而恰巧,暗夜便掌握了近段時間的狂風狼盜團的駐地,與寧川想的差不多,就在黑熊部落與鐵鷹部落的中間。
寧川仍舊騎著上次的那匹馬,一襲黑袍被疾馳的勁風鼓動,獵獵作響。
等到了狂風狼盜團不遠處,寧川便將馬留在一處隱蔽的地方,獨身一身,想要暗自查探些訊息。
他一直認為,想要成功的暗殺,各種訊息是必不可少的,比如對方的守衛情況,對方的實力如何。
那裡原本是一個不算弱小的部落,但奈何狂風狼盜團這一次聯合了黑熊,部落在頃刻之間被覆滅,而這個地方便成了狂風狼盜團暫時的歇息地。
寧川將靈虛步和游龍步相配合,身形快速而且靈活,在散漫的守衛不經意間便靠近了他們。
草原寬廣無比,一眼就能夠看到敵人是否來臨,而若是單獨的敵人,要麼他們全部上也敵不過,要麼則是弱小不堪,所以這些守衛也並沒有太在意。
寧川不時的變換方位,潛伏在草地上,一直就這樣等到了天黑。
等到月上梢頭的時候,一陣駿馬疾馳的聲音傳來,狼盜團頓時警惕,所有人嚴陣以待,全然沒了白天的鬆懈。
三位領頭的更是手持兵器,站在柵欄口等待,來人之中,有一人手持一杆畫著熊頭的旌旗。
狼盜團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卻還是不肯鬆懈,等到一行人臨近,寧川看去,來的人不多,只有五個。
“哪位是狂風頭領?”
站在中間的頭領上前一步,拱了拱手,道:“我是,想必你們就是黑熊十勇士其中五個吧!”
那五個人也朝他拱了拱手,嘴裡說著:“不敢當!”但是臉上卻是略微有些得意的。
隨後狂風將五個人迎進,狂風狼盜團其他人則是將他們包圍起來,寧川想要聽聽兩方交談了什麼,奈何狂風狼盜團的成員將他們圍的如同鐵桶一般,根本沒有機會靠近。
無奈之下,只得找機會離開,不過寧川並不在意,畢竟不是每一次都會如同和在黑熊部落一樣順利。
第二天一早,寧川便遠遠的看見,狂風狼盜團開始準備離開。
或許是黑熊部落和狂風商量好了,兩方人馬竟然一起出動,在相距二十多里之外,竟然不約而同的出動大批人馬。
寧川遠遠的跟在狂風狼盜團的身後,他沒有在騎馬,將百石強弓背在身後,手持鐵甲龍犀獨角和赤星銅所鍛造的大戟。
大戟的戟杆成紅色,其上有奇特的紋路刻畫,戟刃是白色的,光滑如玉。
寧川一襲黑袍,在茫茫的草原上卻是不易被發現。
就這樣一直到天黑,黑熊部落的人馬隱匿在一旁的樹林中,而狂風狼盜團卻是徑直步入鐵鷹部落。
鐵鷹部落的圍牆乃是用石頭砌成,幾乎和城牆無異,只是上面不能站人而已。
鐵鷹部落中,一座旌旗迎風的氈房內,狂風帶著兩人坐在右手位處,主位上卻是坐著一位中年男人,男人身形偏瘦,臉上有一道指頭長的疤痕,看起來陰鷲而毒辣。
“不知道我的提議,狂風團長覺得怎麼樣?”
旁人稱呼狂風都是頭領,畢竟就算是狼盜團,他也算是一個部落,但是鐵鷹卻直接喊團長。
頭領雖然不如團長好聽,但在草原上,只有頭領才能代表一方,而團長卻不過是盜匪而已。
狂風面色如常,心中卻是冷笑,道:“我很好奇,你們不是同屬於北疆氏麾下,為什麼有這麼大的仇怨?非要雙方不死不休呢?”
鐵鷹隨意的撇了撇嘴,說道:“這不是很正常嗎,草原上北疆氏獨大,他自然不會願意看到我們任何與一方變強,所以我們需要不停的戰鬥!”
如此狂風這才恍然大悟,心下不由得感嘆,原來還有這一方面的緣由,看來還是做自己的狼盜來的瀟灑一些。
最起碼不用為了地方上面而終日勾心鬥角,說起來也算是各有利弊吧,人總會在得到一些東西的時候失去相應的東西。
想了想,狂風坦然的說道:“我沒意見!”
鐵鷹心中長舒一口氣,面上卻是沒有表現出來,站起身,端起面前的酒杯,朝狂風示意,道:“既然狂風團長沒有意見,那我就開始佈置了,還請狂風團長千萬按照約定行事!”
狂風同樣端起酒杯,杯中之酒一飲而盡,旋即帶著自己的人馬走出了鐵鷹的氈房。
寧川沒有聽到對方約定的具體內容,只是這件事情開始變得撲朔迷離起來,他現在也不知道是鐵鷹部落聯合狂風,意圖挫傷黑熊部落,還是黑熊部落聯合狂風,想要覆滅鐵鷹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