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你還健在啊哥們?就算你健在,也不該什麼都記得啊。難道洛晚書知道這是翁白術過命的兄弟心軟了?!沒下手?!那他昨晚上不白幹了嗎?
“心虛了?不敢說話了?”君六竹咄咄逼人。
“……”秦修懶得理他,直接跳下樓,腳步一抬向晚苑走去。
踏入晚苑就見洛晚書正自在桌邊斟茶,“公子來啦。”
“這是怎麼回事?沒下手?”
“自然不是,晚書都安排好了,公子盡管放心就是。”洛晚書遞過一杯茶,柔媚笑道,“多謝公子相助,否則晚書也不會這麼順利。”
這姑娘果然太聰明,話留三分,計也留三分,和她合作就得周旋來周旋去的。他果然還是喜歡晏淺那樣的,身嬌體柔易推倒,性子溫軟如水。
洛晚書合掌拍了拍手,侍女盡數退下去,“白術公子傷勢好的差不多,魑狼之骨,想必我們可以提上日程了。”
“也是。”
洛晚書盈盈起身,調皮地眨了下眼,更是純真嫵媚十足,“還有兩日便是傳送陣開啟的時候,公子這次可莫要再錯過。”
為了避免再起風浪,秦修翁白術沐子雲君六竹洛晚書五人都很安靜地待在碎月樓。
兩日後終於將拖了快半年的行程補上。
這才一入鬼界,森森的陰氣就攀上後背,讓人毛骨悚然。
進入鬼界,有洛晚書在基本暢通無阻,不論去哪都是一連串的“晚書大人請。”
若論鬼界與修真界的不同,那就是鬼界四周永遠是霧濛濛的、陰冷的。建築風格皆向十殿閻羅靠近——厚重,石制的建築滄桑古樸,無論什麼時候摸上去都是沁涼的,涼到心坎裡。
鬼界的鬼相比起人界的人也無非過於慘白一些,街上一如人界熱鬧,雖然偶爾會碰到斷頭斷手的鬼界百姓。
洛晚書為他們安排了住處,便一人離開了,並讓幾人在此等候幾天,鬼淵的事她要找人協商。
又有了空閑時間,秦修便戴著洛晚書給的玉牌在這鬼界正大光明的晃蕩。他覺得他和那三個人一起根本不能愉快,翁白術,目前正在向真主角進化,招惹上不小心就會很危險,沐子雲,看見就煩,至於君六竹……六皇子不來煩他他就謝天謝地了。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做的很不錯,只要是翁白術身邊的人,不管沐子雲還是君六竹都恨自己恨得咬牙切齒。
君六竹每次看見秦修,說話都夾槍帶棒的,要不是有翁白術攔著,他鐵定早就和秦修打上了。
秦修經常性觀察著君六竹,實在好奇洛晚書對他幹了什麼,因為到現在,關於鬼界萬魂冢的事君六竹都還沒告訴翁白術,否則翁白術不可能那麼安靜地待在鬼界。
君六竹一向跟在翁白術左右,最近不知怎麼,總能在周遭看見秦修的身影。經常一抬頭就看見秦修抱手立在某棵樹上,安靜地盯著自己,或者開啟房門就看見某人站在對面,問他幹嘛他又不說話……
突發事件是在第四日晚上,君六竹正譏諷秦修,沐子雲和翁白術坐在一邊不做聲。
君六竹清俊的面上泛出黑紫色,腳步踉蹌,狂亂地抓著自己的咽喉,喉嚨中發出不知什麼聲音。
翁白術瞬間到了君六竹身後,扶住人,連點幾個大xue,然控制不住肌膚腐爛入骨。
裹著渾厚靈力一掌印在他背後,只見君六竹一張臉猙獰無比,痛極蜷曲著身子啞聲嘶吼。
翁白術閉眼、再睜眼,虛無的銀色淡出,魂識傾巢而動,分成千絲萬縷侵入君六竹的體內,人為控制著體內突然爆發的東西。
待嘶吼音輕緩下來,翁白術臉色已經蒼白無血色,額發都被冷汗沾濕。但還是腰身負起君六竹的身體回房。
秦修望著君六竹的背影,回想起方才的情景,心中都不由一寒。他肯定這就是洛晚書所做的,洛晚書沒有心軟,反而心思縝密的可怕。
不知道洛晚書對君六竹做了什麼,讓君六竹忘記了萬魂冢的事,還在半個月後變成這幅模樣。
他記得原著裡,洛晚書雖然有意對付君六竹,卻遠遠沒有這麼心狠手辣。魔界暝殿對付人的辦法數不勝數,估計洛晚書就是從暝殿那學來的。
去到君六竹的房間,翁白術正在床榻邊為他診脈。
“怎麼回事?”
“不知道,可能是被人下了毒。”翁白術語氣有些冷,“別讓我知道是誰。”
秦修突然有些明白洛晚書為什麼這麼做了,如果在當天動手,翁白術必定會懷疑拖住他步伐的自己,但如果在這之後,翁白術很少可能會懷疑到自己頭上。只是,洛晚書做的不可能只有中毒那麼簡單。
秦修的預料沒錯,君六竹醒來後,神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