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鬼淵篇】激戰
《界鎖荒秋》的亮點之一就是主角性情不落俗套,說實話當年還是個讀者的時候,他對主角人設還是很滿意的,左擁右抱還能協調後宮,智商情商都高,手段還夠狠,有仇必報,整個一真男人。誰知道穿過來後主角那叫一個崩壞,性情偏激、一碰上大師兄智商簡直不忍直視,如果不是知道那一定是主角,他就把翁白術當小boss給刷了。
秦修覺得主角終於有點順眼了,可是順眼的副作用就是他危險了,也不知該不該笑。
兩人在晚苑外打了一架,各有傷勢,翁白術右臂折了,秦修踝骨凸出,由此可見此戰之殘暴。
不過對於修士來說,骨折什麼的都可以算小傷,疼是疼,掰正了就好。
翁白術心很好,戰必,趁秦修不注意,手腕一動將秦修的骨頭掰正了,這突如其來的一下讓秦修心都揪疼了。
見翁白術遁走,秦修果斷丟擲小狐貍,切齒道,“去!潛伏!咬他右手!”
於是剛回到房門口的翁白術就被一隻狐貍咬住了衣角,低頭見是秦修的小狐貍,一掀衣角抖開。
狐貍滾了幾圈又一躍起來,“嗚嗚嗚”的叫著跑過去。再一口咬上去,很委屈地左右擺著他的衣角,眼睛似乎濕潤了。
翁白術再一抖,狐貍又滾遠了,鍥而不捨地翻身起來朝翁白術撲過去,結果這次直接撲在關上的門上。爪子開撓,咬不到的話那個人一定會打它的!
翁白術聽著門腳細亂的噪音,又猛一把開啟門,狐貍就地滾了進來,然後爪子揪著他的衣角不放,開始蹭。
“……”翁白術無奈地扶額,彎身提起它來,“怎麼?被他欺負,不敢過去了?”
狐貍狂點頭,翁白術用手捋了捋那毛,手感異常好,很軟很舒服,難怪秦修整天抱著它,於是抱到懷裡上榻睡覺。
半夜,狐貍從翁白術懷裡鑽出來,躊躇半天,一齜牙狠勁咬上去,然後撒腿就跑。
“砰!”狐貍一聲悶響撞到門上,彈回來,變幻人身拉開房門躥出去,又回到狐形,四腳並用使勁跑。
翁白術看著拉開門,揉揉差點被咬下一塊肉的右臂,“……”秦修還真是一點虧都不吃。
跑回房裡的狐貍跳到秦修腿上,一齜牙將竊脂擠朝一邊,瑟瑟發抖。“咬到了?”秦修抬起它的腦袋,見嘴邊還殘留著血跡,很是滿意地揉了揉的腦袋,“幹的漂亮。”
次日天還未亮,夜色方褪去一點,天上的星子還依稀閃爍著。秦修抱著只狐貍,身後跟著只赤身白首的鳥,走到某人屋前,一腳踢開門,“趁城門沒開,走了。”
隱在黑暗中盤腿修煉的人理了理衣擺起身,“現在去也沒用,乾家通緝令早貼到城門口了。”
“反正是你出不去又不是爺。”秦修聳聳肩,房中黑濛濛的,蠟燭也沒點,他瞧見人影走到屏風後,道:“你換衣服也沒用,你那張臉就是最大的破綻。”
“我就當你在誇我。”翁白術漫不經心地回了句,很快自屏風後走出來。
月光很黯淡,星芒在晨曦即臨之際也不夠亮,偏偏秦修就覺得那人全身上下發光了。
發半束,黑色的綢帶也不知是腰帶還是發帶被風撩得洋洋飛舞,一身刺淺色墨龍騰雲的曳地長袍,提著劍徐徐踱步走出,隨步行輕鈞晃出如溪水明澈的光芒,握著輕鈞的一隻手,五指頎長,骨節分明,似是隨手一握卻蘊著無盡的力道,襟袍臨風處,拂袖挪步,難言的優雅淡然。
“不過確實得早去一點,趁人還不多。”翁白術聲音裡帶著輕笑,“秦修,該說是你膽小了呢還是我膽子大了呢?”
“嗯?”秦修疑惑地掃量著這人,自從鎮魔在旁,翁白術的變化一日比一日明顯。
“在這九墉被乾家追捕,除非能滅了乾家,否則根本躲不掉,最好的選擇——”翁白術風輕雲淡道:“殺出一條血路。”
秦修沉默一會反問道:“被通緝的是你,我為什麼要對元嬰期出手找不自在?”
“你又忘了昨天你自己招惹的麻煩。”翁白術一雙眼在黯淡的夜下極為幽澈,“元嬰期又如何?也不是沒有死在我手上的,我的實力,你不是最清楚了嗎?”
“……”
“秦修,難道你不覺得,沖擊元嬰之前大戰一場,對境界提升和應戰技巧都很有幫助?別忘了,晉級元嬰後我們要面對的是魑狼,錯過此次,去哪找元嬰期的陪練?”翁白術留下幾句話便率先離開。
秦修原本樂得看翁白術被圍攻,可聽他這麼一說,竟然覺得該死的有理。不說他還要翁白術助他拿攝魂,就說在別人眼裡,他秦修就是和翁白術是一路的,百口莫辯,所以他也逃不過乾家的報複,說不定乾家還會抓了他逼翁白術出來。而且和元嬰一戰,對沖擊元嬰有益無害。這麼一想……只要他不是個白痴,就該選擇和翁白術一起殺出去。問題是,一個不小心命都沒了,還怎麼沖擊元嬰。
然而,主角的存在就是最大的外掛。所以,去找死也就去咯。大不了讓翁白術當擋箭牌。
蒼寂宏偉的城牆掙脫黑夜的朦朧中落入眼中,束束火光一連串地亮起,撕破夜空。
“翁白術,還不束手就擒!”沉雷炸響的聲音響徹整個城市。
秦修匆匆望了望四周,只見人從四面八方湧來,深深嘆息,果真跑不掉了……
“拼了。”陰沉道一句,秦修手掌一翻,湛靈憑空出現,踏出半步已成戰鬥姿態。
翁白術微不可覺地揚揚唇角,再看向城頭時只剩淩厲,“乾家還真是大家,封鎖這九墉城也不在話下。”
“既然知道我乾家的厲害,還不自廢經脈為少爺賠罪!”城樓上的人高聲道。
秦修環顧四周,見天空中人影越來越多,不乏其餘四家的人,不由為乾家有如此智商的人感到悲哀。翁白術拐著彎說乾家一家獨大也沒聽出來,還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真是不知道該說天真還是愚蠢。
“看來這九墉遲早要成為乾家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