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至少今天我試了幾次都沒成功。”
路伯忱不想給他太多的壓力,就沒再繼續討論這個話題。
“大哥,今日的喪儀上誠王殿下在嗎?”
“陛下此前只是不讓他上朝,又不是斷絕了父子關系,喪儀他肯定會在,且會和太子殿下一起守靈。”路伯忱說。
謝瑞也在靈堂裡?
不知怎麼的,路知晚忽然有些不安。
不行!
他得去見謝琮一面。
於是,這天夜裡路知晚換上了羽林衛的武服,跟著路仲亭一道進了宮。
靈堂外。
謝琮一身素服立在廊下,身形看上去落寞又孤獨。
父子兩人關系再怎麼緊繃,也終究是親父子,父親驟然離世,謝琮肯定很難過。
像是感應到了什麼。
謝琮猛地抬頭看向路知晚的方向,一眼便在夜色中認出了對方,哪怕路知晚身上穿著的是羽林衛的武服。
兩人透過夜色對視良久,路知晚提步走到了廊下。
“餓嗎?”路知晚問他。
“你怎麼會來?”謝琮道。
“沒什麼要緊的事情,就是想過來看看你。過了今夜你就要成為皇帝,不再是太子殿下了。”
“我讓人將即位的日子,定在了大殮之後。”謝琮扭頭看著路知晚,明明一肚子話想朝路知晚說,但這一刻他卻覺得,只要能見到對方,於他而言已是極為滿足的事情。
“怎麼拖那麼久?”路知晚不解。
“也不算久。”兩人離得近了,謝琮透過燈籠的光亮,看到了路知晚頸間露出的半塊紅痕。他想到昨夜的放肆,放低了聲音問道:“還疼嗎?”
路知晚一怔,萬萬沒想到他竟會在靈堂外頭問這樣的問題,當即又窘又惱,沒好氣地道:“什麼疼不疼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走了。”
路知晚提步便走,走出兩步又折返回來,朝謝琮手裡塞了樣東西。謝琮低頭一看發覺是塊小布包,開啟後,裡頭放著兩枚栗子酥。
依著規矩,守靈期間一日只能吃一餐。
路知晚怕謝琮挨餓,所以給他偷偷帶了兩塊栗子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