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晚我說錯了,你是因為心悅於我,才會留在東宮。”謝琮生怕他不高興,急忙解釋:“你的心思我都知道,你喜歡我,不會離開我……”
“你……別說了!”路知晚有些窘迫。
謝琮可真不害臊,那種酸話張口就來,也不覺得難為情。
“阿晚,過來好不好?”謝琮問得小心翼翼,生怕小貓不高興跑了。
“回來可以,那你再給我看一封信!”路知晚同他講條件。
謝琮聞言鬆了口氣,跑去拖出那口箱子,又取了一封信出來。
路知晚見狀這才從茶案上跳下來,小跑著湊到了箱子旁邊,等著謝琮給他拆信。怕謝琮又把信封拆壞了,他還不忘出言提醒:“小心點拆。”
見路知晚如此珍視這些信,謝琮心中熨帖不已。他依著路知晚的“指示”小心翼翼拆開信封,取出了裡頭的信。
這封信寫得也不算長,但是已經比上一封長了許多:
“聽聞鎮北軍初戰告捷,孤瞥了一眼軍報,上頭有你的名字。”
“太醫院新配了傷藥,下個月才能隨糧餉一道送至大營……”
“東宮新得了幾匹馬,有一匹通體漆黑,毛發齊整,尤其漂亮。”
“早朝上見著了你兄長,怎得他與你半點都不相同?眉眼五官都不像你。”
“今夜月色極好,不知北境月色如何?”
路知晚安靜看著那封信,彷彿透過紙張和墨跡,看到了那個對自己牽腸掛肚的人。
謝琮收到軍報,第一反應是去尋找他的名字,看到後便覺欣慰,卻又忍不住擔心;
敦促太醫院配置了新的傷藥,又苦惱路途遙遠,要跋山涉水才能送到牽掛的人面前;
知道他喜歡馬,得了新的馬就想第一時間告訴他;
見到他的兄長就想到了他,卻發覺從對方身上尋不見半點想見之人的模樣;
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相隔千裡,能和他共賞一輪明月……
“明日你帶著我,咱們去找國師問問吧。”路知晚忽然說。
“問什麼?”謝琮一時沒反應過來。
“問問……我什麼時候才能化成人形。”
路知晚蹭了蹭謝琮的手心,他現在不想做貓了,他想變回人形。哪怕雙腿依舊殘廢,至少他能抱抱謝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