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非昔比,皇帝和太子都不表態,英國公在去年大病後卸了職,路知晚也成了殘疾不能繼續帶兵……實在令人唏噓。
自古帝王的寵信都是如此。
昨日還能把人捧上天,隔日就有可能尋個由頭讓人血濺當場。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路仲亭回府後嘴裡還罵罵咧咧,今日皇帝雖沒有責罰他,但他在早朝上積攢的怒氣卻絲毫沒有消退,“旁人也就罷了,太子殿下竟然也袖手旁觀!”
英國公見他如此,讓他把早朝上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路仲亭便竹筒倒豆子似的,將早朝的情形朝父親和兄長複述了一遍,語氣頗為不忿。
“殿下應是早有打算,咱們暫且不要輕舉妄動。”英國公道。
“爹您是沒看到,早朝上那些人就差踩在孩兒腦袋上,太子殿下就站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旁的也就罷了,他至少該護著阿晚吧?”路仲亭越想越氣,“就這阿晚還對他死心塌地的呢?真是白瞎了阿晚一片真心,難怪人家說皇家薄情,不值得託付!”
他此話一出,廳內氛圍登時變得微妙。
路伯忱眼觀鼻鼻觀心,英國公則擰著眉不做聲。
“呃……我不是那個意思。”路仲亭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試圖找補:“爹,大哥,我的意思是,殿下是君,阿晚是臣。做臣子的託付……那個……”
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編了。
“我,我去解個手。”路仲亭起身一溜煙跑沒了影,留下英國公和路伯忱這父子倆大眼瞪小眼。
東宮。
路知晚跟著謝琮上完早朝,餓得肚子咕嚕咕嚕叫。
好在蘇平已經讓人提前備好了早飯。
“陛下一直不表態,究竟是何意啊?”路知晚問謝琮。
“巫術一事雖然有了個結果,但背後之人尚沒有定論,你以為父皇不好奇嗎?”謝琮冷笑一聲:“我猜,他也想借機好好看看,究竟是誰在推波助瀾。”
說話間,早飯已經擺好。
路知晚非常“自覺”地躍到桌上,卻見謝琮將幾只裝著貓飯的小碗推到了他面前。這些貓飯是先前那個太醫特意給小貓列的食譜,沒有一樣路知晚愛吃的。
“喵嗚?”路知晚看向謝琮,很是不滿。
謝琮打發走了伺候的宮人,開口道:“我想了想,萬一你以後要當很久的貓,還是得在飲食上多加註意。太醫說貓不能吃人吃的東西,否則對身體有損……”
“我不吃這些!”路知晚一臉嫌棄。
“阿晚,聽話,別鬧脾氣。”謝琮哄他。
“要吃你吃,我不吃!”小貓把謝琮遞來的勺子扒拉到一邊,瞪著謝琮半晌,開口道:“你要是再讓我吃這些,我就回國公府。”
謝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