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好好抱抱,到了京城你要回國公府,想抱也抱不到了。”謝琮一手把玩著路知晚的紅色發帶,語氣有些發悶:“回京城後不久就到中秋了,到時候你定會和你父母兄長在一起,他們會把你照顧得很好,會陪你一起過節,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把我忘了。”
路知晚忍不住想笑。太子殿下不久前還宣稱,自己這輩子也別想把他甩掉,這還沒到京城呢,就開始抱怨了。
“忘不了那麼快,怎麼也能撐到入冬再把你忘了。”
“你!”謝琮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眸光灼人:“路知晚你好沒良心,到了今日還是一句好聽的都不肯說?”
路知晚被他的眸光灼得面頰發燙,忍不住扭過臉去。
“別躲,看著我。”謝琮強行將他的腦袋掰回來:“說句好聽的。”
路知晚迎上他的目光,忽然問他:“你想不想?”
想什麼?
謝琮愣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
直到察覺路知晚目光在他身上掃了一圈,他才恍然。
“想,但不是今晚。”無暝朝謝琮說過,路知晚身體損傷不小,起碼要養上數月才能徹底恢複。實際上哪怕到了今日,路知晚的面上都沒多少血色。
“那算了,反正我也不想。”路知晚有些訕訕。
“我還不知道你?”謝琮輕笑,在他唇上點了一下:“你就是想給我點甜頭,這樣回京城後,你就能理直氣壯不理我了,是不是?”
路知晚無奈:“我何時說過回去就不理你了?”
“只理我可不夠,我要你想我,念我,記掛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謝琮在他唇上落下一個吻,而後一路向下,去吻他的下巴,鎖骨,“我要你時時刻刻都能記得我。”
“謝琮……”路知晚喚他。
“阿晚。”謝琮抬眸看向他,語氣低沉而溫柔:“你會喜歡的。”
路知晚抿著唇不讓自己出聲,而後抬手蓋住了自己的眼睛。
不得不承認,謝琮太知道怎麼取悅他了。
路知晚自己都想不起是何時開始,他的喜怒哀樂竟能被謝琮輕易牽動。如今他能找出謝琮身上所有重要的xue位,謝琮又何嘗不是?
……
次日晌午,船如期停靠在沽州碼頭。
路仲亭和謝琮一道,親手抬著路知晚的木輪椅下了船。
“今日在沽州落腳歇息一晚,明日換馬車繼續趕路,很快就能到京城了。”謝琮說。
“殿下,我推著阿晚過去吧。”路仲亭不由分說握住了木輪椅的後把手。
謝琮並未與他爭,一手在路知晚肩上輕輕捏了捏,便走到一旁朝陳弘毅吩咐起了驛館的住宿事宜。這一路船上吃得都不大好,謝琮想給路知晚準備點可口的午餐和晚餐。
“阿晚。”路仲亭推著路知晚走遠了些,目光在弟弟領口處掃了一眼。那裡有兩處痕跡,雖然被衣領掩住了,但居高臨下時卻能窺到邊緣,“你先前為了救殿下身體損傷很大,這些日子還是要好好休養,不可……不可勞累。”
“二哥放心,我整日連起身都難,也累不著。”
“你自己是累不著,只怕……”路仲亭終究是不好意思把話說得太明白,便自認委婉地道:“殿下血氣方剛,但你要規勸他,莫要逆來順受。”
路知晚一怔,下意識伸手拽了拽衣領。都怪謝琮這家夥,太沒分寸了。他要怎麼朝二哥解釋太子殿下只是嘴欠了一些,並未真的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