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一個,另一個自盡了。”謝琮說。
自盡了,那便說明問題很大。
這些日子他們一直忙於疫病之事,壓根沒料到這碧霄觀裡竟然會混進奸細。若對方的目標是謝琮,那他們會不會已經……
路知晚不由冒了一身冷汗。
“阿晚,你不用後怕,陳弘毅和暗衛日日守在附近,別說兩個人了,就算是十個八個也近不了我的身。”謝琮道。
“若他們給你下毒……”
“咱們每日吃的飯食,陳弘毅都找人驗過毒的,放心吧。”
謝琮身邊的人素來警覺,這倒是事實。
經過此事,陳弘毅將碧霄觀裡的人清查了一遍,並沒有找到其他異樣。雖然沒抓到活口,眾人卻也不是一無所獲,起碼證實了路知晚的猜測。
背後那隻手,確實是沖著謝琮來的。
“你有懷疑的人嗎?”這夜沐浴過後,謝琮又讓路知晚踩在自己腳上,兩人相擁著在屋子裡走來走去,路知晚下巴抵在謝琮肩上,問道:“能這麼大費周章算計你的人,應該找不出幾個吧?”
“不多,但也不少。”謝琮兩手扣在路知晚腰上,語氣隨意:“我兄長是皇長子,但他自幼有腿疾,不能成為儲君。我三弟你是知道的,野心不小,但很蠢。老四年紀小,他身邊的人有沒有野心就不好說了……除了這幾個兄弟之外,還有許多有動機的人。”
以謝琮這種六親不認的性格,一旦登基,必然會觸及朝中不少人的利益,所以想讓他死的人,只怕不會太少。再加上他曾經有意無意得罪過的朝臣,焉知其中沒有睚眥必報之輩?
“睡覺前不想這些了。”謝琮兩手托起路知晚的腿,將人原地抱了起來。
路知晚身體驟然騰空,只能摟住謝琮的脖頸借力,整個人幾乎掛到了對方身上。
“阿晚,今晚再試試吧?看你的腿還會不會有反應。”謝琮在他耳邊低語。
“把我放下來。”路知晚語氣不善。
謝琮不敢胡來,只能依言把人放到了床上。
“中衣脫了我看看。”路知晚開口。
“看什麼?”謝琮不解。
路知晚一把拽住謝琮的衣襟將人扯到面前,三下五除二剝去了謝琮的中衣,然後拉著人自手臂到前胸後背都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
“你在找紅疹?”謝琮問。
“我不放心,以防萬一。”
路知晚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痕跡,這才作罷。
“別的地方要檢查嗎?”謝琮一手按在自己的褲帶上。
路知晚眸光往下一瞥,開口道:“你如果想,可以試試。”
謝琮:……
阿晚這眼神,讓他忽然想起了某段不太愉快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