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晚正想再多聽一聽,卻毫無預兆地醒了過來。
“這麼快?”路知晚看向無暝:“你這個藥就不能假死得久一點嗎?”
“我還有讓人真死的藥呢,你想吃?”無暝問他。
路知晚聽出了他話裡的挖苦,沒再糾纏,轉而道:“你醫術那麼厲害,應該什麼病都見過吧?有一種病初時手腳出紅疹,且伴有高熱,三日左右紅疹蔓延至心口,開始破皮出血……這是什麼病?”
“聽著像是一種會傳染的瘟病。”無暝說。
“這個病好治嗎?你會不會治?”路知晚問。
“好不好治我得見了才知道,這世上的瘟病千千萬,哪怕有一些症狀相似的,實際情況也千差萬別。同一批染病的人,治療方法甚至都會存在差異,你這麼問我,我還真不好說大話。”無暝視線在路知晚身上一掃:“怎麼?你心上人染了瘟病?”
路知晚一擰眉:“你能不能盼他點好?”
“喲,還不興說?”無暝挑眉。
“那……依先生所見,這種瘟病一般會發展到何種程度?”路知晚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謙虛有禮,看向無暝的眼神都比平日裡柔和了幾分。
無暝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但還是開口道:“若此病是我所知的那種,後續紅疹的出血會加劇,甚至會咳血昏迷,直至死亡。自發病到死亡,約有半月的光景。”
“那這種病,蔓延得快嗎?”路知晚又問。
“不好說,還是要看情況。若是控制得當,在治療前就能遏制,問題不大。若是控制不好,任由疫病蔓延,要不了一個月就能傳遍整個州府。”
一個月就能傳遍整個州府?
北原府三個州郡都出現了疫病,若是蔓延開來那還了得?
“你問這些做什麼?”無暝問路知晚。
路知晚朝著無暝納頭一拜,悶聲喚道:“師父在上,請……”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無暝一手撫著胸口,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他心道這小子怎麼忽然轉了性子?
從前見了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今日竟然開口喚他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