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的是這個嗎?”謝琮看著他,開口道:“若孤不求將來呢?”
不求將來?
這是什麼意思?
“你怕悠悠眾口,怕動搖孤的儲君之位,怕自己一心匡扶的社稷毀於一旦。那孤便只求眼前,只在連州與北境,你將我當做謝琮而不是儲君。”謝琮抬手撫過他緊蹙的眉眼,語氣帶著蠱惑般的溫柔:“阿晚,就當是陪我做一場夢,待一切塵埃落地,這夢便會醒……”
路知晚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醉了,他看著近在咫尺的謝琮,男人雙眸溢滿了滾燙的愛意,灼得人理智盡失,倒像是真的置身於夢境一般。
有那麼一瞬間,他的理智佔據了下風。
不等他清醒過來,整個人已經被謝琮箍在了懷中。
“阿晚……”謝琮親他。
毫無章法,像只即將失控的雄獸。
路知晚一手按在男人頸後,驟然施力,將謝琮掀翻在地。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雙目泛紅的人,想起那日的噩夢,想起算命老頭的那句血光之災,一顆心忽然就軟了。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被謝琮傳染了瘋病……
路知晚俯身,埋在謝琮肩上咬了一口。
血腥味沖破味蕾,像是火種落在了幹柴堆裡,頃刻間一發不可收拾。
互相交錯之際,路知晚不合時宜地想起了許久前的那個晚上。他想起了自己是如何就範,如何縱容,又如何在謝琮的渴望中推波助瀾。
他可是武人,若他不願,謝琮又如何能那般待他?
“阿晚,你會嗎?”謝琮問他。
“會什麼?”路知晚停下了自己毫無章法的親吻,或者說是啃咬更合適。
“你說呢?”謝琮大手落在他後脊,而後一路向下,停在了尾椎骨的盡頭。路知晚身體一僵,呼吸比方才更亂了幾分。
“上次是不是很疼?”謝琮問他。
“是挺疼的。”路知晚說。
謝琮事到臨頭才想起來沒準備東西,上回他中了毒不算清醒,這會兒卻捨不得讓人受苦。
“下回吧。”謝琮翻了個身,將下巴抵在他肩上,自背後抱著他。
路知晚的貓耳朵不知何時又冒了出來,邊緣泛著薄紅。
……
“你手臂的傷還沒好,我自己……”
“無妨,早就不疼了。”
……
謝琮不住親吻著路知晚,鄭重而溫柔。
這夜,剩下的半壇酒,謝琮終究是沒顧得上再去喝。
路知晚半醉半夢,後半夜睡得比貓還安穩,直到清晨隱約聽到屋外傳來的聲音,才猛然驚醒。
“二哥?我聽到二哥的聲音了!”路知晚坐起身,待看清自己和謝琮身上的一片狼藉後,當即有些炸毛。
他什麼都顧不上,起身便去翻找自己的衣裳,好不容易找到才發覺衣服又被謝琮撕爛了。他拎了不成樣子的衣服,一臉崩潰地看向謝琮:“你下次能不能改改這毛病?”
“好。”謝琮看著他,只聽到了“下次”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