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照顧我們的馬,安排個單獨的棚子,喂最好的草料。”路知晚從謝琮衣袋裡取了一錠銀子扔給夥計,又道:“明日它們精神頭若是好,再賞你一錠。”
那夥計接過銀子歡歡喜喜朝他作了個揖,牽著兩人的馬去了後院。
“兩位公子要一間房嗎?”掌櫃的問謝琮。
“嗯,要安靜一點的。”謝琮說。
掌櫃當即取了鑰匙,欲安排夥計引著兩人上樓。
“我們先不上去,城中最好的酒樓是哪一家,勞煩掌櫃指個道兒。”
“城中最好的酒樓有兩家,比較老派的是醉仙樓,還有一家新開的沈氏酒樓。”
路知晚聞言好奇道:“是江南那個沈家?”
“正是。”掌櫃的道:“沈氏酒樓雖然開張不久,但在連州已經小有名氣了。”
“那我們就去那兒嘗嘗吧。”路知晚說。
謝琮當然沒有意見,與路知晚一道去了沈氏酒樓。
酒樓裡生意的確不錯,兩人過去的時候,夥計說只剩最後一個雅間了。不過就在兩人正被夥計引著上樓時,酒樓大堂裡卻忽然傳出了吵鬧聲。
“等會兒。”路知晚拉著謝琮的衣袖示意他先別上去,而後倚在樓梯的木欄上伸著腦袋想瞧瞧熱鬧。
不遠處的大堂裡,一個身著華服的公子哥正在高聲喧嘩。
“你們沈氏酒樓和旁人就是不一樣對吧?本公子說要包個場子你們不樂意,每次過來不是沒有雅間了,就是限量菜賣完了。整個連州城,有哪家是像你們這麼做生意的?”
“公子息怒,小店今日確實沒有雅間了。”
“沒有?那兩個人不是還沒上去嗎?”那公子哥指了指路知晚和謝琮,“把他們的雅間給本公子。”他說著甩出了一錠銀子。
酒樓的夥計陪著笑道:“公子,咱們做生意講究先來後到……”
“本公子就不知道什麼叫先來後到,你算哪根蔥?還想指教我?”那公子哥說著一腳踹在夥計身上 ,將人踹出了老遠。
路知晚閃身朝前幾步,一手扶住了朝他摔過來的夥計。
“走。”公子哥帶著身後的兩個跟班,提步便朝樓上去。
路知晚待他路過時一抬腳,對方猝不及防險些摔倒。
“你是不是活膩了?”公子哥看向路知晚,伸手便去摘他的面具。然而不等他的手碰到面具的邊緣,路知晚便一個擒拿,將對方的手腕扭到了背後。
“哎呦,疼疼疼疼……”那人吱哇亂叫。兩個跟班見狀齊齊出手,不過他們尚未挨著路知晚的衣服,便被路小將軍一腳一個,踹倒在地。
“你知道本公子是誰嗎?”那人怒道。
“你知道小爺是誰嗎?”路知晚笑道:“說出來嚇死你。”
“你他媽……”對方破口大罵。然而不等他罵完一句話,路知晚便抄起一隻酒杯,直接塞進了他嘴裡,而後扭著人朝向門口的方向,一腳將人踹了出去。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半晌後才齊齊喝彩。
立在一旁始終不發一言的謝琮,取出塊絹帕遞給他讓他擦手,而後又將一錠銀子放到了夥計手裡:“這是替這位小爺賠那隻酒杯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