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去才更合適呢。”路知晚如今已經漸漸開始掌握化形的技巧,相信不久後便能應對自如,“大哥你看著,我給你表演一個變戲法。”
路知晚找了柄匕首來,在掌心輕輕一劃,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傷口。
“你這是做什麼?”路伯忱擰眉。
路知晚努力了幾次,終於變回了小貓。不多時,又變回了人形。
“你看。”他將方才留下了傷口的手遞到路伯忱面前,就見上頭的傷口已經奇跡般地癒合了:“也不知道這是妖力還是什麼,反正挺好用的,往後我再打仗,就不怕受傷了。”
路伯忱眼底滿是震驚,卻沒說什麼。他無法為弟弟這番話感到開心,更無法接受路知晚再次回到戰場上去搏命。
“那太子殿下那邊,你打算如何交待?”路伯忱目光落在弟弟腕間的紅寶石上,那條小貓的脖鏈在路知晚變人後,就會轉移到手腕上,看著很是礙眼。
提到謝琮,路知晚又下意識看了一眼那兩盒栗子酥。
他原以為謝琮會生他的氣,但是現在看來太子殿下也許是釋懷了,不然不會大半夜給他送點心:“要不,我給他寫一封信吧。等我離開京城後,你幫我轉交給他。”
他實在不敢面對謝琮。
路知晚起身去找了筆墨,提筆良久卻不知該寫什麼。他坐在書案前寫寫劃劃,廢了一沓子紙,好不容易在天亮前寫好了一封信。
“給。”他將信封好交給路伯忱,想了想又將腕間的紅寶石也摘了下來,“這個也一併還給他吧,看著還挺貴的。”
“想好了?”路伯忱問。
“嗯。”路知晚走到桌邊,取了一塊栗子酥塞進嘴裡。
但不知為何,今晚的栗子酥一點都不甜。
路伯忱將信和紅寶石一併收好,預備過些日子親自替弟弟送去東宮。兩人之間無論先前有什麼糾葛,及時打住都是最好的結果。
他收好東西回到廳內時,就見路知晚已經變回小貓,窩在軟榻上睡著了。
可是……
路伯忱走到軟榻邊,怔怔看著熟睡的小貓。卻發覺那條路知晚親手解下交給他的紅寶石脖鏈,竟然在對方變成小貓時,再一次回到了小貓頸間。
這怎麼可能?
方才他明明親手將那東西收起來了。
路伯忱快步去開啟那木盒一看,就見裡頭的紅寶石脖鏈不見了,只剩那封信。
怎麼會這樣?
他再次走到軟榻邊,看向小貓頸間的脖鏈,眼底染著怒意。
謝琮是透過這塊紅寶石,給阿晚下了什麼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