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臨風一看,果然發現小貓身上炸了的毛還沒落回去,估計是被他那一嗓子驚的。
“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控制不了。”路知晚很快轉移了話題,問道:“我爹孃和兄長如何?你見著他們了嗎?”
“放心吧,我看伯父伯母臉色尚可,雖然傷心是難免的,但看著身子應該無恙,你不必太掛心。”鬱臨風說。
路知晚聞言心裡的石頭這才落了地。
“今日還有誰來了?”
“多著呢,你認識的不認識的,京城能叫上名字的估計都來了。”鬱臨風並不知道路知晚這問題意有所指,便漫無目的說了一堆名字。
“那個誰……謝琮還在靈堂裡?”
“太子殿下,在呢。”鬱臨風想起了什麼,朝他道:“殿下今日挺奇怪的,旁人來弔唁都是行了禮安慰幾句你家裡人便告辭了,但殿下卻戳在靈堂裡像是沒打算走似的。”
路知晚心口猛地一跳,心道謝琮怎麼守在他家不走了?
難道是想守株待貓?
“快走,離開這裡。”路知晚道。
“噢。”鬱臨風朗聲吩咐車夫回府。
“等會兒,你再幫我打聽一句,問問東宮那個車夫,今早謝琮處置的人是誰?”
“你……”鬱臨風不解他為何要打聽這種事,但還是掀開車簾朝東宮的車夫問了一句。
萬幸,被處置的人不是小原子和蘇平。
“你何時對東宮的事情這麼在意了?”鬱臨風問他。
“我好奇心重。”路知晚說。
鬱臨風看著身旁的小貓,心中驀地生出了一點傷感。他吸了吸鼻子,開口道:“我先前還以為你是真的死了,害我傷心了好一陣子。”
“你怎麼也變得這麼肉麻了?”
“也?”鬱臨風敏銳地捕捉到了重點。
路知晚不想接茬,揣著小貓爪爪閉目養神。
鬱臨風滿臉狐疑地盯著假寐的小貓,目光很快被小貓頸間的紅寶石脖鏈吸引住了。他伸手托住那顆紅寶石端詳了片刻,開口道:“這寶石的成色真好啊,均勻透亮,還這麼大顆,能值半座宅子吧?”
小貓身體一僵,暗道不好,他怎麼把這條紅寶石脖鏈給忘了?
“這滿京城捨得給小貓戴這麼大顆寶石的人家可不多。”鬱臨風伸出手指戳了戳小貓腦袋,問道:“路知晚,你跟我老實交代,你是從誰家府上跑出來的?”
路知晚知道狡辯也沒用,鬱臨風可不是傻的。
於是他將腦袋往爪子上一拱,當起了縮頭小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