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隨意安置吧,別讓她們擾了阿晚就行。”謝琮這言外之意,不許兩人接近寢殿。
“是,老奴明白。”蘇平略一思忖,又道:“殿下今日和沈姑娘相處可還順利?”
路知晚本來在咬木球,聽到這話便豎起了小貓耳朵,想偷聽一下。謝琮將小貓的小動作都看在眼裡,便道:“孤和沈姑娘只是在商討鹽務一事,其他概無可能,往後也莫要再提旁的事。”
蘇平趕忙應是。
路知晚咬著嘴裡的木球,心道原來謝琮對沈姑娘一點意思也沒有啊?
這天晚上,路知晚特意入了謝琮的夢境。
夢裡的謝琮也沒得閑,盤膝倚在軟榻上,手裡還拿著公文。
“鬼鬼祟祟地做什麼?”謝琮不等路知晚靠近,便覺察到了動靜。
路知晚自那夜做了夢後,就沒敢再招惹過謝琮,今日總算不那麼拘束了。他坐到謝琮對面,從桌上拈了一塊栗子酥塞進嘴裡,好奇問道:“你為什麼,不碰那些侍妾啊?”
謝琮看了他一眼,眸光微涼,語氣也帶著點冷意:“若是你,你會碰?”
“我當然不會了,我要是成親肯定像我爹一樣,一生一世一雙人。”路知晚一臉小得意,還帶著點不好意思,“我爹只有我娘一個,所以我也一樣,不會招惹我未來妻子之外的人。”
謝琮聽了這話,面色稍緩了一些。
“可你不一樣啊。”路知晚又道。
“孤有何不同?難道你也同他們一般,覺得孤是儲君,便該為皇家開枝散葉,繁衍子嗣?”
“那倒不是,我是覺得你爹妃嬪那麼多……”
“孤和他不一樣。”謝琮看向路知晚:“孤也只要一個。”
路知晚有些驚訝,顯然沒料到謝琮會說出這樣的話。
“可你……將來要當皇帝呀。”路知晚說。
“當皇帝又如何?誰說皇帝不能只要一個?”
“陛下不會答應的,文武百官也不會答應……”
“一國儲君,若是連自己的婚姻大事都做不得主,那這儲君當得未免也太窩囊了些。”謝琮輕笑一聲,看向路知晚的眸光中帶著灼人的溫度,他問:“阿晚,你覺得孤是個無能之人嗎?”
路知晚認真想了想,答道:“雖然你大部分時候都挺討人厭的,但作為一個儲君,你做得很好。”他想不出有人比謝琮更適合當這個儲君。
雷厲風行,敢作敢為。
相對於皇帝的迂迴、懷柔,謝琮不畏人言,更有王者氣度。
“若孤有朝一日坐上那個位置,你可願意留在孤的身邊?”
“殿下想讓我……當羽林衛統領?”路知晚問。
謝琮失笑:“自然不是,不過若你喜歡,也可以給你當了玩玩。”
“不是羽林衛統領,那站在皇帝身邊的就只剩……”大內總管了。
路知晚當場炸毛!
好你個謝琮,竟然要讓他當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