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笨拙的學著江溪的樣子，給江籬夾了一塊排骨。
排骨掉在桌子上了，小暄又認真的夾起來，終於放進了江籬的碗裡。
然後，他就笑了。
江籬的眼裡，含著淚水。
“暄暄，你說話了？暄暄，你剛剛叫我什麼？再叫一次，好不好？”
小暄伸出手，用肉乎乎的小手，去替江籬抹去臉上的淚水：“媽媽，別哭了。”
陳意拿出紙巾，替江籬把眼淚擦乾。
江籬笑著點頭，說：“嗯，不哭了。媽媽不哭。”
經過一年多的時間，今天是小暄第一次開口說話。
這個年，終於有了點喜悅的味道。
“暄暄，這是什麼？”
江籬想讓小暄多說點話。
陳意伸出手，按了按江籬的肩膀，說：“阿籬，暄暄能開口就是好事了。慢慢來。”
小暄雖然開口了，但話仍然不多。
以前小暄的話很多，人也很活潑。
過年的時候，江籬和陳意哪裡都沒去。
小暄不喜歡去人多的地方，仍然不喜歡看到車。
如果將他往車裡抱，小暄就會放聲尖叫。
年初一，江籬試探地問：“小暄，我們出去玩好不好？”
小暄抬起頭，臉上有點點驚恐，然後搖了搖頭，說：“不要。有壞人。”
江籬也不逼他。
心理醫生照常上門來做心理疏導。
檢查完，小暄很放鬆的睡著了。
江籬跟他到客廳，輕聲問小暄的情況。
醫生點點頭，說：“孩子能開口說話了，說明已是一個好的跡像。這事情急不來。有些人可能一兩個月就恢復了。有些可能要幾年。我看暄暄這孩子記憶太好，正常來說，三歲的記憶，四歲可能就不記得了。一般都在深層記憶裡了。若是沒有刺激，他自己是想不起來的。但暄暄卻記得很清楚。所以，還是慢慢等待，多給孩子一點時間。”
江籬點點頭。
慢慢的，小暄的情況開始好轉。
過了年，問他要不要去幼兒園，小暄點頭答應了。
幼兒園，江籬和陳意考察了很久，最後選了一家離家近點的，專注蒙氏教學的。一個班不超過十個孩子。
學校不大，但環境卻是很溫馨。
小暄在班上不愛說話，回到家，也不愛說學校的事。
但第二天，你問他要不要去上學，他都是點頭的。
小暄在幼兒園也從來沒有哭過。
老師對小暄是很喜愛的，得知這麼小的年紀，經歷了這樣的事，她對小暄就更加同情和照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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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上的小朋友，也對小暄很好奇。
每天小暄一起，就有小朋友熱情的跟小暄打招呼：“陳暄。”
小暄話不多，但還是很禮貌。
誰叫他，他都會回應。雖然去了還不到幾天，他已能清楚的叫出每個孩子的名字。
四月的時候，焦迪的女兒滿月了。
